不管怎麼說,這麼選擇都是目前最為適宜的。
眼見著右邊這腳印越發逼近,梁涼接連朝著對方來的方向扔了兩個燃燒瓶,又往自己腳底下丟了支煙霧彈,數著煙霧彈即將起效的時間就掏出背後的ak對著兩個燃燒瓶一陣突突。
人頭來得猝不及防。
還以為少不得還要打上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頭給收了,暗道燃燒瓶真好用,然後就借著左邊那人還在懵逼的當口悄悄繞過了煙霧彈範圍,正見一人貓著腰往煙霧裏頭衝。
嘿,你說你,跑就跑唄,還貓著腰跑。
這讓梁涼想起來從前自己剛接觸吃雞的時候,跟人賽跑出毒圈總是跑得最慢的那一個,後來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不僅沒有卸槍,還是保持著蹲姿跑的……蹲姿跑的……蹲姿跑。
忒丟人了,往事不堪回首。
於是站在原地欣賞了一番那家夥貓著腰的樣子,梁涼正想開槍,隻見那人又出了來,心說本來還想留你會兒,這下恐怕是不行了,便直接用ak連發,將敵方另一人頭摘下。
從上次與爹一同打遊戲的回憶裏醒過來,梁涼已經下了戰場最愛的越野,喊著自家爹爹一同上了決賽圈邊緣處的一個炮樓。
看見遠處飛馳而來的兩輛小紅車,梁涼不由得歎了口氣,唉,每次跟爹玩遊戲都得瞻前顧後的,生怕有哪個不長眼的繞過自己把爹先給突突了——簡直了,想浪都不敢浪,總得狗著。
那倆看著不像一個隊的,估計還得打上一會兒,看眼左上角除自己二人還剩六個人,如果運氣好的話,對麵幾個打完一波餘下一隊,倒也能坐收漁翁之利。但到底燙不燙嘴,就得先把八倍鏡換上再說了。
剛從上一個盒子裏拿的98k,有托腮板,但沒有消音器,估計頂多隻能打上一兩槍,再多一槍恐怕就要被人發現了。
架槍,掃視。
見兩隊人打得最後就剩兩個,98k的槍口總算對準了那個蹲在樹後纏繃帶的,估計那人也是感覺自己打得挺好,正跟隊友分享呢,也就忽略了其實自己一半藏在樹後而另一半則露了出來……砰。
原來他的頭盔是半廢狀態。
還以為要再補一槍呢,原來隻一槍就成盒了,眼見擊殺成功,梁涼露出了無奈一笑。
兄台也是個體麵人,可惜黃雀在後。
但誰讓你輕敵呢。
那麼就剩下那一個人了,視角一轉,那人已經失去了蹤跡,估計是發現被人盯上趕緊轉換了陣地,想來是個老手,接下來得嚴肅應對,否則可能一不小心就得玩完了。
“周圍好像有腳步聲。”
正通過窗口四處找人,這時爹發話了。
腳步聲?我怎麼沒聽見啊,梁涼心裏正疑問著,待在原地沒動,隻是已經瞧瞧將背後的ak拿在手裏,替下了98k。
隻聽咚地一聲。
剛想說‘爹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瞅瞅’,炮樓二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手榴彈也在此時爆炸,炸掉了梁涼的大半管血。
情況真是不妙。
“我先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爹已暴露在了闖入者的視角之內,那槍已對準了爹的頭盔就要按下——
突突突突。
“……”
世界突然寂靜了。
爹的歡呼聲在耳邊響起。
可是梁涼愣愣地看著屏幕莫名覺得有些刺眼。
還好,自己及時開槍把那個人先一步打死了,不然自己雖說死不了,可爹就很可能被人爆頭。
還好,還好,還好。
轉過頭,窺見爹臉上如孩童般洋溢的笑容隻覺鼻頭有點酸,分明隻是玩個遊戲,可父親還是要衝在自己身前,為自己遮風擋雨。
時光時光慢些吧,
不要再讓你變老了,
我願用我一生換你歲月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