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把路寡婦塞進車裏,向我敬了個禮。鑽進車裏就走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安蓉見車走了,貼著我問。
“你先下來,下來我告訴你!”這些舉動,雖然我是有些被動的感覺,但是心裏還是蠻舒服的。我以為自己不會想到和他們計較以前的事情,也沒有興趣和何祖承比個高低。可是,此刻,感覺還是蠻爽的。
安蓉終於從我身上下來,要不是老子是練過的。這要哪能受得了這女人在身上吊這麼久。
“我是回家,這是我家!你來做什麼?難道你們在這有業務?”
“回家?你家在這裏呀?那我去你家看看,先去你家看看!走走走,今晚就住你家!”安蓉那我往她車上拉。
“小何,今天先去他家。別的事情改天再說。開車吧!”安蓉把我推上車,自己跟著就上來了。
那何祖承看過我的眼神,除了怨恨還是怨恨。自己這些年的臉麵這一次徹底是丟盡了。
鵬子看這個情景,巴不得我跟著安蓉走了,他好開著車自己回家。
又到熟悉的地方,我記得開始上中學後,就盡量不回家。每次回來都是十分不好的回憶。就是現在,我都不想見那個我把他叫父親的男人。這次要不是那狼頭把我催的,鬼他媽才想回來。
院門是大開的。整個村子現在估計就我家是一層的小土房。別人家都蓋起了樓房,有的有些錢的,就像何祖承家還蓋起了像模像樣的別墅。
車停在院門口,院門太小了。車開不進去。
“小何,你自己回去吧。你不是說你也是這個村子裏的人嗎?自己回去吧,要是用車,我會找你的!”安蓉先下了車,吩咐何祖承離開。
看著何祖承灰溜溜地走了,這家門我怎麼都邁不進去。
“走啊,你在這看什麼?自己家都不敢進去?”安蓉推了我一把。
院子裏的一切都還是熟悉的。
那個我叫他父親的男人,一個人坐在堂屋中間。見到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打招呼。隻是笑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
這個人就是神神道道,我懶得理他。這個時候安蓉在這,不好直接問他事情。
“不好意思啊,姑娘。家裏簡陋。你們回來之前也沒告訴我。我這什麼都沒準備!”
“沒關係的,伯父。我不餓!”安蓉看了看這裏,“我挺喜歡這裏的,現在的農家樂把房子做舊,哪有這真的舊房子有感覺呀!周潤東,要不這樣吧,你把這房子賣給我,我直接把這搬到同悲城。”
“不行,這是我們的祖宅。死都不會賣的!你要是來買房子的,就請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你喊什麼呀?這是我朋友,她不過是開了個玩笑。你喊什麼喊?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終於爆發了,把這幾年心裏憋得火都發了出來。
安蓉嚇了一跳,“周潤東,你瘋了吧。這樣跟伯父說話!”
“是啊,我他媽都瘋了十幾年了!”看著院子裏的一切,想起我的母親,我的英子姐姐。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直接離開了院子。
安蓉跟著出來。
棚子他老婆在遠遠地跑了過來:“周潤,周老大!鵬子讓你們去我家吃飯,他知道伯父沒準備吃的,他讓我來問你,是請你們去我家吃飯,還是把吃的送過來吃!”
這個女人以前見了我都不願意說一句話的,今天笑的 就跟妓院的老鴇子一樣。
“送這裏來吃吧,我喜歡這個院子!”安蓉搶先說。
“周老大,要不,去我家吃?伯父一個人在家都不收拾的。我們也想幫忙,可是他生怕我們進你家門。我們來了幾次,都被他趕了出來!”鵬子媳婦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說話的嗓門都小了。
鵬子和他老婆送來了三個人的飯,這麼快飯就準備好了。似乎鵬子提前就安排好了,這兄弟越來越心細了。
我那把他叫父親的男人,隻是低著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悶著頭吃飯,就離開飯桌,又去他的椅子上躺著了。
鵬子來收碗筷,我讓他把安蓉帶去村裏走走。出門的時候,看見何祖承遠遠地瞄著這邊看。見我和安蓉看見他了,一溜煙跑出來,他已經換了身休閑的衣服。“總經理,我是來請你去我家吃飯的,我來的時候,看你們在吃,就沒好意思來找您!”何祖承一副諂媚的樣子。
“這些事,你不用操心。我吃的很好,你回家了,就好好陪父母吧,我這邊你就不要管了!”安蓉說完轉身不理他,這個男人尷尬地站了一會兒,有灰溜溜地走了。
“周潤東,你陪我走走嘛?我要你陪,你幹嘛讓你的兄弟陪我?”安蓉說話的時候,何祖承才剛邁步走,不知道他聽見這話怎麼想。
“我有事兒,你們先去溜達,我回頭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