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城外,西陵山脈前,一所看似十分平凡無奇的小院裏,今天陸陸續續進來了各色人。
熟悉迦南城地下社會力量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三幫十六會的人今天在這開會,這是近兩百年來都沒有過的大事。不僅僅是因為在很多人的眼裏,甚至是有些地下勢力的眼裏,三幫十六會隻是一個傳說,充其量也隻是屬於過去的故事。然而今天過後,迦南城的地下勢力都會知道一個事實,三幫十六會不僅真的存在,而且他們又回來了。
這世上,有黑就有白。幫會的勢力從它誕生的那天起,就決定了會想春草一樣,會一茬一茬地生生不息。
院子的大廳裏,坐著十幾個頭頭腦腦。居中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身穿褐色長衣的男子。看起來年齡在五十歲左右。隻不過一張鐵麵具蓋在臉上,沒人能看清他的長相。
“叫人來開會,又裝神弄鬼的不敢真麵目示人。這都什麼世代了,還玩這一套。你們這些老家夥玩吧,小爺我不陪你們玩了!”可能是被安排在最末的位子上,這位十六會的後人十分的不滿意,開始隻是腹誹。見坐在主座的人還不真麵目示人,就幹脆大聲抗議了!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還竊竊私語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把眼睛盯著鐵麵人,隻見他不緊不慢地用蓋碗的蓋打著茶沫。
突然,他把頭抬了起來,鐵麵後的雙眼像兩把利劍射向最末座的少年。拿蓋的右手猛一發力,兩顆黃豆大的水珠飛向少年的雙眼。
一聲慘叫,那少年從椅子上倒在地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王八蛋,你等著,我們九霄會與你勢不兩立!”
“宗少白,你少年生命。在迦南城的地下勢力裏,老夫本來是很看好你的。沒想你不識抬舉,連基本的尊重長輩都不會,我看這九霄會老大的位子,你還是讓給你的弟弟宗莫白吧!”鐵麵人不緊不慢地說。
其餘座位上的人,都是三天前接到請帖,通知他們今天晚上六點來這裏開會。很多都是想來看看到底什麼人有這個膽量召開這樣大會。見這鐵麵人私自托大,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裏。都有心發作,但是畢竟都是有些城府的人,都把火氣壓住。都等著那個撐不住的起來說話。
沒想到第一個竟然是宗少白,還落得這個下場。
這些人都是從小學習本門武功的,一眼就看出來。剛才鐵麵人的那一手,是用強大的內力催動水珠。這種內力的修成,既需要先天的天賦,更需要後天的努力。沒有個三十年的修煉,是無論如何也打達不到的。
鐵麵人的這一出手,一下次就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今天,讓大家來。隻有一個原因,那顆狼牙出世了!”鐵麵人的話一出,剛被他鎮住的眾人又開始引論紛紛。
“出現了又怎麼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小子還能來找我們報仇不成!”
“是啊,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這些人,有哪一個出生了?”
“周潤東那小子,最近是折騰的厲害。可是他也隻是一條小蝦米,我們真正的地下世界,我們的秩序。他連門都摸不到在哪裏!”
“就是,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能把我們怎麼樣?別說他了,就是帝國王室,這些年想搞我們,哪一次他們搞成功了?”
“稍安勿躁!”不知道什麼時候,鐵麵人身邊站了一位絕美的少婦。她一出聲,大廳又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都往她的身上瞄。恨不得拔了她的旗袍,用雙手使勁地揉搓那旗袍也遮不住的雙峰。都要跳出來了。
“當初,還是迦南王室管理這片土地的時候。我們三幫十六會是多麼的風光。甚至連王室繼承人的挑選,我們都有發話的權利。可是現在,我們隻能想蛆蟲一樣活在地下。你們一個個的雖然現在在地下活的人魔狗樣。天一黑,這迦南城好像是你們的世界。你們想辦法搞錢、搞女人。可是你們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表明自己的身份嗎?”鐵麵人一雙眼睛在在座的每個人身上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