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兒,我們吃飯吧!你已經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好不好”沈瑾修柔聲哄著說了一句道
但是,雲裳隻是,直直的看著那把古琴,上前將古琴拿了過去,然後,徑直向著房間走去,阿姨見此看了一眼餐桌上擺滿的那些美食,對著沈瑾修歎息一聲道:“沈先生,雲小姐病剛好,總是不吃東西不行的啊!哪個病人能不吃東西呢?所以,還是叫她下來吧!不然的話,恐怕還得進醫院呢?”阿姨看著沈瑾修勸解一句道
“我知道了,阿姨,您先吃吧!我去看看她”沈瑾修微微頷首,看著阿姨說了一句,說完便想要去找雲裳,但是,就在這時,琴聲緩緩穿了下來,琴聲雖然清脆悠揚,但是,卻是透著一絲悲涼,讓人不忍有些落淚,阿姨唉的歎息一聲,便坐了下來,開始吃飯了。
沈瑾修躡手躡腳的來到房前,見房門沒有關,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著雲裳坐在窗前彈琴的樣子,有些情不自禁的走了過去,但是,他一走進去的時候,琴聲便戛然而止,雲裳將手撫在琴弦之上,靜靜的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突然開口道:“母妃也有一把這樣的古琴”
“宋朝的”沈瑾修聽著雲裳的話,淡淡的回了一句道
“嗯!我母妃是江南的女子,那時候父王也是第一次去江南的巡視的,我母妃乃是江南之地的才女,家中也是江南之地的富戶,母妃自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皆能,尤其是在琴藝這方麵是更加厲害的,曾經自創了很多的曲子,剛才彈得那首曲子便是母妃所創,我乳名,其實也是與曲子有些關係的,因為,那首曲子的名字就叫逸。我母妃與父王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們對詩中所用的字也是逸字。故而,我的乳名叫逸兒。可是,王府之中沒有任何人叫我這個名字,久而久之我自己都忘了我叫什麼了”說這話的時候,雲裳不由的抱緊了雙臂,白色鏤空的蕾絲長裙,似乎有些透風一般的,讓人不禁覺得有些寒意,這時,沈瑾修已經拿過一件外麵披在雲裳的身上,淡淡的說了一句道:“冷了嗎?吃點東西好不好!你不吃東西,我也不吃,你不怕你自己挨餓,你也不希望我跟著你一起挨餓吧!”
“我從來都沒有去過母妃的故鄉”雲裳有些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道
“你母妃是哪裏人蘇州、杭州、還是”聽著雲裳的話,沈瑾修忙問了一句道
“杭州,母妃以前說過,若是再能回去一覽西湖風光,便如願足矣了,可惜,她再也未能回去過呢?”雲裳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由的再次低頭看了一眼古琴,然後,緩緩坐下,再次撥動了琴弦,這次的琴聲聽上去不再是那麼悲傷的曲調,而是比較歡快的調子,沈瑾修找到一旁的桌案前支著下巴靜靜的凝聽著那曲子,居然,打起瞌睡來了,琴聲戛然而止,雲裳緩緩起身淡淡的說了一句道:“困了就去歇息吧!”說完走至書案前,看起書來,因為,雲裳,沈瑾修從藍雲棠將取來很多的古書籍,為的就是讓雲裳解悶。
沈瑾修起身瞧著雲裳的樣子突然開口道:“你愛他嗎?”沈瑾修有些惴惴不安的等著雲裳的答案似的,就連問話的時候,聲音中也是帶著一絲淡淡的顫抖,雲裳聽著沈瑾修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問話,有一陣微微失神,隨即淡淡的回了一句道:“未曾,於我而言他是親人一樣的存在,無論,他做什麼,我都不會生他氣,他是藍哥哥的後人,與我而言,就是我自己的。”雲裳說的很輕,但是,卻是異常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