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聽見管家的話,有些意外。
蓋頭都沒掀,就要讓她處理事情。
秦心月自己掀了蓋頭,對管家道:“既然是大人的意思,勞煩管家把人帶進來。”
胡寒抬頭看見秦心月,立馬又低下頭,眼裏全是驚豔。
雖沒見過秦府七小姐是如何絕色,但這位八小姐,當真配得上豐姿冶麗這四個字。
胡寒離開後不久,帶來一位婆子和兩個丫環,朝秦心月行禮後,便站到了屋子一角。
周婆子見管家還留在屋裏,不情不願給秦心月行禮。
“八小姐,夫人已經知道花轎抬錯的事,如今兩邊都已經拜堂,司空大人還在人前承認和他成婚的人是你。”
“夫人讓老奴帶來這些東西,算是給八小姐添補的嫁妝,還叮囑八小姐要識大禮,不要做出惹人笑話的事。”
“你能嫁給司空大人,可是前幾世修來的福氣。”
秦心月聽著,對一旁綠英吩咐,“綠英,上前掌嘴。”
綠英聞言愣了愣,然後雙眼發出一陣亮光,突然上前狠狠打了周婆子一巴掌。
周婆子突然被打,滿臉不敢置信,指著秦心月氣到直發抖。
秦心月慢慢站了起來,沉聲道:“以前你不將我放在眼裏,我不會跟你計較,可如今我已嫁人為妻,你不敬我就是不敬我的夫家。”
“一直和司空大人議親的人是我,你帶來這些東西是什麼意思,想要壞我名聲不成,想要整個皇城都知道,我是錯嫁了嗎。”
綠英一聽周婆子想要壞自家小姐名聲,都沒等秦心月吩咐,上前拉住周婆子,狠狠打了幾巴掌,直到周婆子臉頰腫起來才停手。
胡寒站在一旁,眼裏全是意外,內心感歎一聲。
他看人幾十年,今天居然看走眼了。
這位新夫人看似是隻無害的兔子,其實是隻狐狸。
秦心月扭頭看著管家,詢問:“敢問管家,這件事是否全權交給我處理?”
胡寒趕緊點頭,“當然了,夫人請隨意。”
“勞煩管家派人把人綁起來,將人和那些東西一起送回秦府,並替我傳達一句話。”
“母親實在太不知規矩了,哪有女兒出嫁頭一天,晚上就補嫁妝的,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整個皇城笑話。”
秦心月說話柔柔弱弱的,但屋裏誰也不敢小瞧她。
胡寒知道秦心月一些事,知道她在秦府過的不好,深受穀佳露磋磨,現在又因為錯嫁一事,徹底和穀佳露翻臉了。
胡寒讓人堵了周婆子的嘴,派侍衛連夜將人和東西送回了秦府,還將秦心月交代的話,一字不差轉述給秦晉原聽。
秦晉原聽了一肚子火,直接到穀佳露院子發了一通火。
“你行事怎麼如此莽撞,今日司空晏當著眾人的麵說,他娶的人是心月,你還派人去補償嫁妝,豈不是當眾打司空晏的臉麵。”
穀佳露低聲安撫秦晉原,“我不也是心疼心月嗎,誰知道她氣性那麼大,平日裏柔柔弱弱誰都怕,出嫁後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穀佳露話裏話外暗示秦心月心計深沉善於偽裝。
秦晉原一點不在乎,冷著臉詢問:“錯嫁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穀佳露歎了一口氣,“昨晚刺客的事鬧的很大,後半夜老爺又連夜詢問府中下人,才導致今天安排出了差錯。”
秦晉原板著臉,看著穀佳露沉聲道:“最好是意外,如果是刻意安排,就是得罪了司空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