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上馬車時,看見司空晏一身玄色衣裳,白玉腰帶緊束,顯得腰身格外纖細有型。
懶洋洋靠坐在車窗邊,星眸微眯,仿佛對世間一切不感興趣。
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又似笑非笑,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秦心月上車後,故意坐到離司空晏比較遠的位置。
司空晏心裏驚豔還沒消失,心中感歎,有毒的花果然比沒毒的要吸引人。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秦心月對司空晏笑了笑,柔聲道:“大人公務繁忙,其實不用陪我回門。”
司空晏懶洋洋拿出一塊血玉把玩,淡淡回道:“你我夫妻,不必喚我大人。夫人回門是大事,再忙也不會讓夫人獨自回門。”
秦心月抬頭時盯著司空晏臉看,心裏閃過一絲違和。
司空晏的表情看起來別扭極了,有一種僵硬的感覺,難道這就是不讓府中下人看他的原因?
秦心月不是多事的人,不再關注司空晏表情問題。
司空晏不知道秦心月內心的想法,試探著詢問:“你出嫁前一晚,秦府闖進了賊人,盜走了你父親的寶物。暗衛說你父親丟了寶物之後,整個人都急瘦了一圈,你可知丟了什麼?”
秦心月聞言一點不慌,臉上露出適當的疑惑,“當晚亂糟糟的,我和七姐躲在父親書房避難,回去後立馬準備出嫁,我都不知道父親丟了寶物。”
如果是以前,司空晏絕對不會懷疑秦心月。
自從秦心月慢慢顯露出心機和手段後,讓他忍不住不懷疑。
司空晏故意笑看著秦心月,“當真?夫人在秦府謹小慎微過了十幾年,難道不知道你父親最珍貴的寶物是什麼?”
聞言,秦心月捂著嘴輕笑出聲,眉間卻滿是苦澀。
“夫君實在太看得起我了,我在秦府是不受寵的庶女,每天要防著母親和七姐為難,還要應對府中下人的刁難。”
“我從出生到現在,父親跟我說話的次數,恐怕連十次都沒有。”
“平日裏想見父親更是困難,加上手裏沒有銀錢,連打聽消息都做不到,哪裏還有精力去關心父親的珍寶。”
聽著秦心月略含悲傷的聲音,司空晏星眸再次微眯,他的夫人很會利用自身的優勢。
可惜,裝可憐這招,對他不管用。
他早就調查過秦心月,因為秦心月瞞過了他的探子,才會再一次試探。
秦心月見司空晏不說話,緊皺著眉頭,故意詢問:“夫君是否後悔了,若娶的人是我七姐,肯定不會像我一樣一問三不知。”
“七姐雖然任性一些,但心地是善良的,可我…可我不善良。”
“夫君若是嫌我,我絕不會有怨言,隻要給我一個小院渡過後半生,我便感激不盡。”
司空晏是個聰明人,當然聽出秦心月是在要一個承諾。
“夫人多慮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你都不在意我是個太監,我又怎麼會在意你是個庶女。就像你之前說過的,我們已經成婚,以後榮辱一體,我的夫人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以後不必再委屈求全。”
司空晏強行將這個話題結束,沒有給秦心月任何承諾,很委婉告訴秦心月,她不用隱藏本性,他不介意。
秦心月對著司空晏感激地笑了笑,她決定嫁給司空晏時,就決定要利用司空晏的身份權力報仇。
不過有一點秦心月覺得很奇怪,太監不都忌諱別人挑破身份嗎?
怎麼司空晏一口一個太監,說的還那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