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一想起秦心月絕美的容貌,心裏便感覺有些煩躁,冷聲道:“算了,是她自己要出去的,惹上不該惹的人,也是她自找。”
“嫁人了都學不會安份,哪家夫人像她那樣,出去賞花還穿得花枝招展。”
胡寒聞言挑了挑眉,京城哪家夫人出門賞花,不穿得花枝招展,主子這是吃醋了嗎?
馬車裏,秦心月瞧見裏麵放著的冰盆,臉上露出一些意外,問綠英,“府裏還用冰嗎?怎麼我平時沒有?”
綠英對秦心月點頭,“用著的,隻是李太醫叮囑過奴婢,小姐體弱不能用冰,小姐平日覺得熱嗎,要是覺著熱,奴婢便將冰放在外間,過一過涼氣。”
秦心月搖了搖頭,精神力改造身體後,哪怕是夏季她也不覺得熱。
李太醫明知道她身體強壯,不讓她用冰的主意,怕不是他的意思,整個司空府,也隻有司空晏敢讓她不用冰。
秦心月臉上若有所思,她曾看過一些江湖話本,上麵說有內力護身的人寒暑不侵。
司空晏不給她冰,難道是想試探她有沒有內力?
“等回府後,你去告訴胡寒,我雖然不用冰,但我院子裏的人要用。”秦心月整日忙著修煉精神力,綠英從沒在她耳邊喊過熱,忽略了她熱不熱。
綠英朝秦心月連連點頭,感概道:“司空大人真是大方,以前在秦府時,隻有得寵的主子才能用冰,而在司空府,好多下人都能用上冰。”
一旁桂婆子聞言,笑道:“綠英姑娘不知道,我們大人的心最是仁慈,隻要不犯大人的忌諱,大人是不會無緣無故動怒的。”
綠英聽不出來桂婆子在故意引話題,秦心月聽出來了,柔聲問:“不知夫君平日裏都有哪些忌諱,桂嬤嬤既然是我院子裏的管事娘子,我們便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不瞞你說,從嫁過來後,我的心一直不安定,就怕哪天說錯了話,不小心惹怒了夫君。”
聞言,桂婆子心裏直翻白眼,若說秦心月害怕惹怒主子,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信的。
秦心月根本不在乎主子,麵對一個不在乎的人,又怎麼會關心他的喜好,詢問主子忌諱的事,無非是想讓綠英平日裏小心些。
桂婆子本來就沒打算瞞著,壓低了聲音,“夫人不知道,主子平日裏最討厭盯著他臉看的人,也厭惡不守本份的人。曾經有小丫環,看著主子的臉出了神,晚上大著膽子想爬主子的床,最後被主子挖了雙眼,現在是死是活也不知。”
綠英聽完驚呼了一聲,心髒嘭嘭跳。
司空大人可是太監啊,怎麼還有丫環想爬他的床?
桂婆子聽見綠英驚呼,以為說的太血腥嚇到她了,忙道:“綠英姑娘不必害怕,主子隻罰犯錯不安分的人,隻要本本分分,主子是不會動怒的。”
綠英忙對桂婆子擺手,“我沒有害怕。”
秦心月回想起司空晏那張俊美的臉,皮膚白的不像正常人,表情僵硬還透露著怪異,難怪不想讓別人瞧他的臉。
秦心月坐著沉默不語,桂婆子是司空晏的人,今天跟她說了這些話,是想暗示她繼續本本分分嗎?
桂婆子扭頭看見秦心月微揚的嘴角,那雙清澈清發的眼睛宛若星辰,如果不是見過秦心月的手段,打死她也不能相信,這是個手段狠戾且殺人不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