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蘭非常憤怒推開攙扶她的丫環,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慢慢平靜下來。
這場賞花宴是她舉辦的,絕不許別人看她的笑話。
“郡主,你覺得西子湖的荷花怎麼樣?若是到了傍晚,還能花錢買一些荷花回去觀賞。”寧靜怡見秦心月走出來,帶著微笑上前搭訕。
秦心月有意交好寧靜怡,看著滿湖五顏六色的荷花,臉上露出一些驚訝,“這裏的荷花還要拿銀子買,西子湖是誰的私產嗎?”
安思柔湊了上來,低聲道:“郡主很少出門,所以不知道,西子湖是幾位皇子共同的產業。我父親告訴我,京城有名的福滿樓,就是太子的私產,一品樓是三皇子的,其餘皇子都藏得深,我便不知道了。”
前世秦心月根本沒有渠道知曉這些事,皇子什麼的離她太遙遠。
秦心月臉上露出一些好奇,問安思柔,“你可知我夫君的產業是什麼?”
聞言,安思柔臉色一瞬間變化,又在瞬間恢複正常,左右瞧了瞧才低聲道:“郡主以後慎言,司空大人是朝庭重臣,沒有皇上旨意是不能在京城置辦產業的。”
秦心月輕點了點頭,她才不信司空晏沒有私產。
秦晉原是太傅,按理說也不能置辦產業,可是僅憑他的俸祿難以養活一府人,開源是必須的。
明麵上沒有私產,不表示暗地裏也沒有。
像司空晏這種身份,要弄幾張假戶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寧靜怡覺得秦心月非常好說話,雖然一副柔柳扶風的柔弱樣,卻不會讓人覺得她做作,看著秦心月那單薄的身子,連她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你們也別叫我郡主了,叫我心月就行,我得到蛇骨蘭全是運氣。”秦心月對寧靜怡和安思柔笑了笑,一雙眼睛略彎了彎。
“那我就不客氣了,心月,你怎麼會問司空大人的產業,難道司空府不是你管家嗎?”寧靜怡剛說完,一旁安思柔趕緊伸手拉了她一下。
寧靜怡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很有可能惹怒秦心月,忙對秦心月笑了笑。
秦心月一點沒有介意,朋友之間若是太拘束,又怎能稱作朋友。
“我身體不好,一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在休息,沒有精力管家。你們在我麵前不用這麼小心翼翼,我知道外麵的人怎麼說我,我也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秦心月淡然的話,讓寧靜怡和安思柔更憐惜了。
有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一個太監,何況秦心月容貌這麼出眾,被皇子看上,恐怕也是有可能的。
秦心蘭調整狀態出來時,看見秦心月和寧靜怡湊在一起說著什麼,時不時還發出銀鈴般的輕笑聲。
秦心蘭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揚聲道:“如此美景,若無琴音相伴豈不是顯得乏味,我彈一曲為大家助興吧。”
顧忌著秦心蘭是秦太傅嫡女的身份,在場的夫人小姐也不敢跟她撕破臉。
寧靜怡對秦心月皺了皺眉,“這下麻煩了,秦心蘭琴技不俗,肯定是想你當眾出醜,一會不管她說什麼,你都不要去彈琴。”
秦心月讓寧靜怡放心,拉著她到一旁坐下,完全不擔心秦心蘭會找她麻煩。
秦府畫舫已經朝湖中心靠攏,周圍圍著很多畫舫,甲板還有窗邊都站滿了人,那些年輕公子有些甚至伸長了脖子,就想一睹秦心月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