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不知道秦心月記恨他的程度,或許可以將計就計,把秦心月的注意力,從報複秦心蘭上轉移到他身上,正好看看她有什麼能耐。
司空晏帶著陶運回到書房後,陶運立馬跪在司空晏麵前請罪。
司空晏眼神不耐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過是聽我的命令,何罪之有,下去吧。”
陶運退下後,心情非常複雜。
他看出主子的無所謂,絲毫沒將夫人的記恨放在心上。
可他心裏總覺得不安,夫人給他的感覺太陰邪了,直覺告訴他,主子這一次說不定要吃虧。
這種直覺,曾多次將他從絕路上救回。
可這種沒根無據的話,又怎麼說給主子聽。
陶運離開後,去找了胡寒談心,胡寒給他出了一個主意。
“夫人是因為綠英才動怒,不如你親自去向綠英道歉,再買一些好東西送給她。隻要綠英原諒你,夫人也就不會生氣了。”
陶運雙眼一亮,覺得胡寒說的很對,夫人既然那麼看重綠英,那他就從綠英身上下功夫。
秦心月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綠英雙眼紅腫趴在她床邊,忙坐起來打量綠英,見她沒有受重傷才恢複了冷靜。
她先前太衝動了,住在司空府,除了綠英沒有其餘能相信的人,哪怕是決定離開,也找不到人使喚。
桂嬤嬤雖說認她為主,但她真正的主子隻有司空晏。
她隻能用,不能信任。
秦心月小心翼翼挑起綠英衣領,看見綠英後頸青黑一片,眼神暗沉咬了咬牙,她不會放過司空晏和陶運。
綠英慢慢醒來,見秦心月睜開了雙眼,眼淚立馬就流了下來,哭道:“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
秦心月輕聲安撫綠英,詢問她那天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司空晏會讓陶運打暈她。
綠英將當天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臉自責,“大人對小姐抽出了軟劍,都怪奴婢不會武功,連給小姐擋劍的資格都沒有。”
秦心月聽著神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句認真道:“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不要衝動,不管什麼事都沒有你重要。”
綠英一邊無聲的流淚,一邊搖頭,神情無比堅定,“不是的,小姐比奴婢重要,奴婢不是不聽小姐的話,可奴婢真的做不到丟下小姐,小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秦心月看著綠英忐忑不安的臉,露出微笑,柔聲道:“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桂嬤嬤說你急怒攻心,現在回房好好休息,養好身體才能繼續待在我身邊。”
綠英一臉不舍但非常聽話,一步三回頭去看秦心月。
秦心月便笑著對她擺手,要她趕緊回屋休息。
綠英離開不久,桂嬤嬤便走了進來,“夫人,穀主親自給綠英調理身體,不出一個月,綠英就會恢複健康。”
秦心月問了桂嬤嬤綠英被打暈之後的事,收起臉上的笑,冷聲道:“準備馬車,我要去秦府。”
秦晉原弄出來的偽一流高手死士,武功高強心智還有問題,不懂思考隻忠心於掌控他們性命的主子,實在是很好用啊。
秦心月見桂嬤嬤站著不動,冷笑了一聲,“去請示你真正的主子,我要去秦府,若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從哪裏來的便回哪裏去。”
桂嬤嬤聽出秦心月話裏的不耐煩,立刻跪了下來,“奴婢的主子就是夫人,奴婢馬上去準備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