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全身氣息陰沉,冷哼了一聲,“據我所知,你的身體早被毒損壞徹底,也早就絕了子嗣,你一個天宦,哪裏來的勇氣笑話我是個太監。”
如果是以前,皇甫彥明肯定無比在意天宦的事,可現在他開始修煉修仙功法,無需突破先天境界,隻要突破宗師就能重塑筋骨。
天宦,隻是暫時的。
而司空晏太監,是永遠的。
皇甫彥明對著司空晏冷冷一笑,“我們走著瞧。”
皇甫彥明離開後,司空晏看了眼四周隱藏的人馬。
秦心月編造出的功法,競連江湖門派都感興趣了。
下午的時候,秦月便從桂嬤嬤口中知道皇甫彥明是天宦的事,一臉驚訝,“他中的毒不是解了嗎?”
桂嬤嬤搖了搖頭,“我知道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三殿下跟大人在府門口說話,說話的內容傳了出去,三殿下嘲笑大人是太監,大人說他是天宦。三殿下還對大人說走著瞧,如果不是說中事實,他不會這麼生氣。”
秦月朝桂嬤嬤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問識海裏秦心月,“皇甫彥明也是個太監,一年後你就算嫁給他,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嫁給他後什麼都不用付出,還能知道他最大的秘密,是不是很劃算。”
直覺告訴秦月,皇甫彥明所謂的大秘密,一定跟修仙有關。
識海裏秦心月懶洋洋掀了掀眼簾,警告秦月,“別再生出這種心思,我說過,我不會再嫁人。”
秦月目光閃了閃,“可是我想嫁人怎麼辦?皇甫彥明人那麼溫柔,又是身份高貴的皇子,比動不動就軟禁你的司空晏好太多了。”
秦心月不知秦月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假話,冷聲道:“別忘了我們用同一具身體,你想要嫁人,可以,等你把我吞噬後再起這個心思。”
秦心月在警告秦月,如果不想死,就給她安安分分的。
聞言秦月撇了撇嘴角,以她目前的魂體強度吞噬秦心月,根本就是自取滅亡。
皇甫彥明是天宦的事,一個晚上過去,整個京城都在暗中議論。
難怪皇甫彥明身邊不見女色也沒有皇子妃,原來是不能人道。
很多人都開始同情皇甫彥明,身為高高在上的皇子又怎樣,連做父親的權利都沒有,也有人敬佩皇甫彥明,認為他善良有風度,知道自己不行,所以不曾納妾禍害女子。
伏藝查出天宦一事是司空晏派人散播的,氣得不行,跟皇甫彥明抱怨,“殿下,司空晏以前從不會對您用這種幼稚手段,謠言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皇甫彥明倒是一點不氣,他一個健康的人,跟一個殘缺之人計較有什麼意思,隻是事關修仙的事,他不能泄漏出去,沉聲道:“這種手段雖幼稚,可卻誅心,好在我一點也不介意,不然真得被活活氣死。”
以後等他娶了秦心月,秦心月再給他生下孩子,謠言自然不攻而破。
伏藝低著頭站在皇甫彥明身邊。
年初的時候,皇宮裏有一位得勢的太監,言語暗示殿下不能人道,後來那名太監被扒出背叛主子,死得很慘,而操作一切的人就是殿下。
伏藝不信皇甫彥明是真的不介意,覺得皇甫彥明是打落牙齒混血吞,哪怕不要麵子也要在司空晏麵前爭口氣。
伏藝正準備說什麼轉移皇甫彥明注意力,他擔心皇甫彥明的身體,先被司空晏一掌打出內傷,現在又把所有怒氣壓製在心裏,要是氣壞了身體,皇上問責起來,他擔不起這個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