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將和離書給穀佳露後,將朱哲說的話,一字不差學說給穀佳露聽。
穀佳露收好和離書,不在意朱哲是憤怒還是其他,問道:“找到大少爺了嗎?”
管家立馬搖頭,趕緊道:“奴才已經派了很多人去尋找,不管是大少爺常去的賭坊還是酒樓,都說沒有見過大少爺。”
穀佳露隻覺頭部一陣陣悶痛,“繼續派人去找,蘭兒呢,最近兩天在做什麼?”
管家不敢觸穀佳露逆鱗,低眉順眼道:“小姐最近兩天都待在屋裏,胃口有些不好,今天早上還沒有吃飯,是否要去請大夫?”
穀佳露搖了搖頭,擺手讓管家離開,對身旁何子清問道:“奶娘,你說我該怎麼選擇,春生如今不知去向,一定是被秦心月那個賤人囚禁了。她給我的時間不多,若再拖下去,我怕她對春生不利。”
穀佳露最信任奶娘何子清,她被秦心月威脅的事,並沒有瞞著她。
何子清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滿是嚴肅,壓低聲音道:“夫人,您還有什麼好選的,蘭小姐膽大包天敢去招惹太子,沒牽連家人已經是幸事了,那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太子不是平易近人的人,如今老爺已經沒了,您支撐著秦府,本就風雨飄零。
如果小姐的事被傳出去,秦府結局會怎樣,您心裏應該清楚。”
穀佳露緊皺著眉頭不說話了,就是清楚她才一直沒做決定,那可是她疼愛長大的女兒啊。
何子清見穀佳露又猶豫不定,揪心道:“夫人,別再猶豫了,春生少爺還等著你救他啊。老身打聽到一位落胎高手,隻要將人請過來,一定能保住小姐的命。”
穀佳露坐直了身體,臉上神情逐漸變得冰冷無情,沉聲道:“奶娘說的是,春生還等著我去救他。
蘭兒肚子裏的就是個禍害,本就是要拿掉的。
她一定能理解我的無奈和苦心。”
深夜,穀佳露和何子清帶著一個麵生的婆子去了秦心蘭房間。
秦心蘭睡熟後被叫醒,看見穀佳露時,揉了揉眼睛一臉困倦問道:“娘,你找我有什麼事,怎麼大半夜過來了?”
桃香早就收到秦月傳的消息,知道穀佳露前來是為了什麼,聽見動靜也沒起身,任由外麵的人把她迷暈。
秦心蘭見穀佳露一直沒有說話,而且臉上表情怪異,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娘,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穀佳露神情不忍上前摸了摸秦心蘭頭發,側身問何子清找來的人,“嚴婆子,這便是我的女兒,你過來看看,你有多少把握。”
嚴婆子對著穀佳露點頭哈腰,非常小心給秦心蘭檢查,越檢查心裏越不安,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穀佳露哪裏看不出嚴婆子的顧忌,溫和道:“你盡管實話實說,我不會責怪你。”
嚴婆子見穀佳露態度溫和,一點也不盛氣淩人,慢慢不再緊張,說道:“令千金月份已經超過三個月,胎兒很健康,若能用藥我能保證她不會出事,可按照夫人的要求,隻能用布帶慢慢勒,有大出血的風險。”
秦心蘭躺在床上,聞言臉色巨變,急忙拉著穀佳露問道:“娘,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叫用布帶慢慢勒?”
穀佳露輕拍著秦心蘭手背歎氣,“蘭兒,不要恨娘,娘也是沒有辦法。秦心月用你哥威脅我,要我不要用藥打掉你的孩子,如果我不照做,就要砍掉你哥的雙手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