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清楚,朱哲跟皇甫思錦的婚事若沒有意外出現,很快便會落實,問陶運,“這件事有告訴她嗎?”
陶運當然知道這個她是指夫人,忙點頭,“胡寒將這些事整理成資料,以文字的方式給了夫人,夫人並不喜歡我們在她麵前稟報。”
司空晏想問一問陶運,秦月知道這個消息後開不開心,理智又瞬間回籠,對陶運揮手讓他下去。
陶運離開後,司空晏臉色無比難看陰沉。
每天警告自己無數遍,不要太過關注她。
為什麼還是忍不住要去關注?
他連這點自製力都沒有嗎?
這一刻,司空晏將秦月的事當成練武來對待,克製力比以前強了十幾倍,強迫著不去關注秦月,還有和她相關的事。
司空晏沒想到一個道理,皮筋若是拉得越緊,反彈力道便越大,也會更痛。
蘇雨澤一直在等司空晏來找他,以他對司空晏的了解,怕是要不了小半月,就會控製不住來找他。
可是大半個月過去,司空晏一直沒來找過他,期間和秦月為數不多的見麵,神情也無比正常。
蘇雨澤疑惑了,他猜錯了嗎?
司空晏真的沒有對秦月動心?
蘇雨澤還特意觀察了司空晏好幾天,發現司空晏看秦月眼神無比正常冷漠,當時便愣了愣。
以前司空晏看秦月的眼神,分明流露著一股暖意,為何現在沒有了?
是他記錯了,還是眼花了?
一個人的心,能變得如此快嗎?
蘇雨澤的不對勁,不僅司空晏察覺到了,就連不愛管閑事的秦月也察覺到了,慵懶著開著玩笑。
“你最近怎麼了,動不動就看著司空晏,他欠你多少銀子,你是在暗示他還你嗎?”
司空晏臉色平靜端起茶喝了一口,猜想蘇雨澤觀察他,應該是怕他出爾反爾。
司空晏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憤怒,蘇雨澤對他如此不信任,這是對他的一種瞧不起。
蘇雨澤心裏還在困惑,對秦月幹笑了幾聲,敷衍著說道:“他怎麼會欠我銀子,隻是最近我練武有所心得,佩服他武功高強,忍不住用崇拜的眼光多看幾眼罷了。”
所有人都看出蘇雨澤在胡說,卻沒有一人拆穿他。
秦月笑了笑,算是接受了蘇雨澤給出的答案。
蘇雨澤怎麼想也想不通,下午看見暗一,將人悄悄拉到角落裏,小聲詢問:“你說人的感情,能說變就變嗎?”
暗一神情古怪看了蘇雨澤一眼,沉聲道:“那要分人的吧,有些人認定了就不會改變,可有些人的感情就跟心情一樣,莫明其妙動心,又莫明其妙心如死灰。”
暗一不太懂感情這方麵的事,他記不清是哪本話本上寫著這些話,轉述給蘇雨澤聽,裝成一個有學問有見識的人。
蘇雨澤鬆開了暗一,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抬頭笑了起來。
司空晏若真的放棄秦月,他不是最大的獲利者嗎。
為什麼要糾結,吃飽撐著了嗎。
暗一等蘇雨澤離開,才輕輕鬆了一口氣,打算回去好好看書,不然下回蘇雨澤再問他這種深奧問題,他連照搬書上內容都做不到。
他丟人沒什麼,可別丟了主子的臉。
皇甫彥明最近很煩,做什麼都不順。
他悄悄放出神秘山穀事關修仙的消息,可很多人保持懷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