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說不走便不走,陶運用力拉了一下,發現蘇雨澤紋絲不動,才歎氣道:“蘇公子,你別為難我,主子可是指名要你過去。”
蘇雨澤冷笑一聲翻了翻白眼,陰陽怪氣道:“我看是你在為難我吧,你身為司空晏的心腹,整天跟在他身邊,別跟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你一定知道司空晏為什麼生氣,又為什麼非要我過去。我了解他,如果真有重要的事,他不會讓你來找我,他會親自來見我。”
蘇雨澤一副極其不配合的樣子,陶運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才小聲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事,主子見了監視碧落院的暗衛後便生氣了。”
蘇雨澤皺眉想了想,突然醒悟道:“我知道他因為什麼生氣了,真沒想到他是那麼小氣的人。”
蘇雨澤都不用陶運帶路,自己就往司空晏書房走去。
陶運一臉疑惑,主子生氣是因為小氣?
小氣這個詞是怎麼跟主子搭上邊的?
蘇雨澤大大咧咧推開書房門,瞧見司空晏陰沉的臉,哭笑不得問道:“你至於嗎,不就是一盒紫色珍珠嗎,這也能生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上回我不小心碰壞了你的水晶琉璃盞,你不也沒生氣嗎,那盒珍珠難道比水晶琉璃盞還要珍貴不成。”
司空晏一見蘇雨澤臉上笑容,隻覺怒火壓製不住,冷聲道:“你說要拿珍珠入藥,我才把東西放在你那裏,你拿著我的東西送人情,卻說我小氣。”
蘇雨澤一邊喝茶一邊對司空晏擺手,不以為然道:“算了吧,紫色珍珠雖然罕見,但也不是罕見到無跡可尋,你若真的在意,我想辦法還你幾盒就是了。”
司空晏臉色更陰沉了,他生氣的不是蘇雨澤拿他東西做人情,而是生氣秦月把東西收下了。
不僅是收下,還說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件禮物,對她意義重大。
司空晏回想起,從秦心月入門後,他便從私庫送了很多東西給她,其中很多東西都比紫色珍珠要罕見。
蘇雨澤送的東西是她收到的第一件禮物,那他送的那些算什麼?
蘇雨澤喝完半杯茶,看見司空晏臉色越來越陰沉難看,將茶杯放下認真問道:“那盒紫色珍珠有那麼重要嗎,你氣到臉都快變形了。你小心點啊,別崩壞了麵具。”
司空晏聞言一雙星眸半眯起來,沉聲道:“那是我母妃留給我的。”
話音剛落,蘇雨澤嚇到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吱吱唔唔道:“那是你母妃給…給你的,你怎麼不早說!東西我都送出去了,就算你打殘我,我也說不出收回的話。”
蘇雨澤非常心虛看著司空晏,動作緩慢又坐回椅子上,心裏想著。
難怪司空晏那麼生氣,那珍珠居然是寧妃留給他的,他卻連問一句都沒有便拿去送人了,是個人肯定會生氣啊。
蘇雨澤還是忍不住抱怨,“你一早告訴我那是你母妃留給你的,我又怎麼會拿它送人。”
司空晏見蘇雨澤還在抱怨他,麵無表情看著他,“是你纏了我許久,說要用它入藥,而且還承諾,隻用幾顆。”
蘇雨澤底氣更不足了,他之前為秦月調製易容膏,才用了幾顆紫色珍珠,他哪裏知道那珍珠是有來頭的。
蘇雨澤心虛後,立馬為自己找借口,“這件事我們都有錯,我錯在不該沒問你便把東西送人,你錯在沒有告訴我那是你母妃留給你的,如果知道這東西那麼珍貴,我都不會拿它入藥。”
司空晏冷笑了一聲,“你問我要它時,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要我怎麼告訴你。況且,我從沒說過將紫色珍珠給你,你又有什麼資格拿它去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