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寒笑了笑,“承蒙寧小姐看得起,不知寧小姐想讓老奴查什麼事?”
寧靜怡沉聲道:“我想讓胡管家幫我查一查,我家裏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爹娘為何會一夜之間變臉?
他們曾對我承諾過,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現在又為何出爾反爾要我嫁入皇室?
再查一查我們家的產業,是不是要倒閉了。
麻煩胡管家了,如果有麻煩之處,你也不必為難,我再另想辦法便是。”
胡寒皺了皺眉,“這件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主要看主子願不願意幫忙,寧遠候畢竟不是普通人,想要調查他,恐怕會引起另外幾位候爺不滿。”
寧靜怡正準備想說她回去求一求秦心月,胡寒便說他會去請示司空晏,讓寧靜怡靜等消息。
寧靜怡帶著兩個小丫環,心不在焉在花園裏坐著,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麗的女聲,“你就是寧小姐吧,怎麼大冷天一人坐在涼亭裏吹冷風。”
聽見說話聲,寧靜怡轉過頭去,發現是一位她沒見過的女子。
女子容貌出眾,雖比不上秦心月,卻遠勝過她。
寧靜怡又看來人身上穿的衣服,不像是司空府的下人,疑惑道:“這位姑娘認識我,請問你是?”
寧靜怡心裏疑惑了,沒聽秦心月說司空晏有妹妹或妾室啊。
孫昭君提著裙擺走進涼亭,對寧靜怡屈膝行了一禮,笑道:“寧小姐不認識我,我叫孫昭君。”
寧靜怡瞳孔直縮,忍不住驚訝道:“天下第一樓的孫昭君。”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美人。
孫昭君笑著對寧靜怡點了點頭,“寧小姐介意我坐在這裏嗎?”
寧靜怡滿心都是震驚,聽見孫昭君問話點了點頭,半晌才問道:“你怎麼會來司空府?”
難道傳言是真的,孫昭君是司空晏的紅顏知已,那心月知道嗎?
孫昭君對寧靜怡歉意一笑,“我為什麼在此,這件事不好對寧小姐說,寧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吹涼風,就不擔心會染上風寒嗎?”
寧靜怡臉色冷了冷,語氣也變得疏遠起來,“勞孫姑娘替我擔憂,亭子裏燒著暖爐,四麵還設有屏風,冷風又怎麼吹得進來,倒是孫姑娘,寒冬臘月還穿得如此單薄,不怕染上風寒嗎?”
孫昭君像聽不出寧靜怡不待見的語氣,動作優雅拿著帕子捂唇笑了笑,“我常年習武,從不知染上風寒是何種滋味。寧小姐,恕我打擾了,先告辭了。”
孫昭君離開後,寧靜怡秀眉依舊緊緊皺起,孫昭君居然是習武之人,那心月豈不是有危險?
司空晏到底什麼意思,把煙花之地的女子養在府中,平日裏還做出那麼多疼愛秦心月的舉動,是想坐享齊人之福嗎?
寧靜怡氣憤得不行,打算回去就跟秦心月說,司空晏表麵一套背地一套,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個太監養著美貌外室,能是什麼好人才怪。
皇甫彥明一見秦心月,嘴角微揚高興道:“我收到師父的信了,他知道京城修仙功法的事,以為我出事了,會把事情處理完盡快趕回來。”
皇甫彥明從來沒有細分過秦心月和秦月,而且他發現一個問題,當初他和秦心月結盟,和秦月交談事情,再和秦心月交談也一點障礙都沒有。
他早就猜測,秦心月和秦月能互相知道對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