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昭君咬了咬牙,她管理天下第一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主子讓她來刑堂領罰,是給她留著一線生機的。
可若是被毀了容,就算能從刑堂活著離開,以後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孫昭君內心陷入掙紮悔恨當中,刑堂幾位堂主更是做出廢掉武功加毀去容貌的處罰,被強行關進地牢後,差點沒瘋魔。
孫昭君見胡寒要走,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抓著胡寒衣袖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胡管家,你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管理天下第一樓那麼多年,一直沒有出過亂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跟主子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錯了。”
孫昭君此時心裏還存在一絲妄想,主子或許隻是覺得她不老實,想用刑堂嚇一嚇她,並不是真的想廢了她。
胡寒一臉為難抽出衣袖,“孫姑娘,如果犯錯知道錯了就能免去處罰,你讓主子怎麼管理錦衣衛所,你既然做出以下犯下的事,就要承擔起後果。”
胡寒離開地牢後,臉上那絲為難收了起來,對一個堂主冷聲道:“按規矩辦,不必留什麼情。”
胡寒離開後,刑堂幾位堂主都笑了起來。
他們最喜歡這種按規矩辦了,也最拿不準那種,你們自己看著辦的命令。
晚上吃飯時,司空晏出現在碧落院,看著秦心月有些欲言又止。
秦心月露出疑惑,柔聲道:“大人有事情要和我說嗎?”
桃血浪放下茶杯起身,笑道:“剛才吃飯時,好像吃多了,我出去走走散散心。”
蘇雨澤則緊張起來,很怕司空晏來找秦心月是為了要回紫色珍珠。
司空晏眼神淡然瞥了蘇雨澤一眼,蘇雨澤立馬站起來,拉著陶運邊走邊道:“我也吃多了,你陪我出去轉轉。”
秦心月見司空晏把蘇雨澤和桃血浪都打發出去,也讓暗一離開,疑惑的眼神看著司空晏,問道:“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
屏退了左右,房間裏隻剩下司空晏和秦心月,外麵還躲著偷聽的桃血浪和蘇雨澤。
司空晏先是坐到秦心月對麵,語氣聽不出喜怒,“晚飯吃過,不宜再留桃血浪和蘇雨澤喝茶。”
男女有別,當初秦府就沒人教過秦心月嗎。
秦心月聞言愣了愣,不知道司空晏說這話的用意,柔聲道:“實在是吃晚飯太早,大家怕我覺得無聊,所以陪我說說話。”
這些天一直都是這樣過的,司空晏突然說出這種話,這是不滿桃血浪還是蘇雨澤,還是不滿她?
司空晏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秦心月實在猜不出他來的目的,皺眉問道:“大人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
難道打發蘇雨澤和桃血浪,隻為了陪她喝茶嗎?
司空晏手中轉動著茶杯,沉聲道:“聽蘇雨澤說孫昭君冒犯了寧靜怡。”
秦心月看著司空晏麵無表情的臉,猜不準司空晏的意思,試探著說道:“談不上什麼冒犯吧,隻是見麵聊了幾句而已,我聽靜怡說,這個孫昭君對她挺有禮的。”
難道是孫昭君在司空晏麵前搬弄是非了,司空晏想罰寧靜怡給孫昭君出氣,顧忌寧靜怡是她的朋友,所以才來找她‘聊天’?
司空晏不知道秦心月心裏荒唐的想法,繼續問道:“你覺得孫昭君此人怎麼樣?”
秦心月心裏笑了笑,司空晏是想納妾嗎,所以來問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