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血浪點頭,笑道:“沒什麼不方便的,三殿下要我去查一查孫昭君的死,還有阮書喜插手天下第一樓的目的。秦姑娘有所不知,最近皇上盯三殿下盯得很緊,又不像江湖中人那樣明著來,可暗著來更讓三殿下煩心。”
秦心月點頭,感歎了一聲,“我對龍隱衛不了解,不知道皇上此次目標是司空晏還是三殿下。”
蘇雨澤一臉不屑揚了揚眉,吐槽道:“皇家人連父子情都不顧了,皇甫榮想要修仙功法,為什麼不明著向皇甫彥明要,皇甫彥明是他兒子,問了難道還不給。皇甫彥明都答應帶著皇甫佑仁,一個兄弟難道還沒有父親重要。”
桃血浪笑了笑沒說話,蘇雨澤性格不僅衝動,還是一個直腸子,將所有事都想得太簡單了。
秦心月不太懂陰謀詭計,直覺告訴她,皇甫彥明跟皇甫榮的父子情很廉價,沒接蘇雨澤的話。
蘇雨澤不放過任何一個詆毀皇甫彥明的機會,見秦心月臉上神情淡淡的,似乎不怎麼感興趣,沒繼續詆毀,怕弄巧成拙。
秦心月親自送寧靜怡和暗一離開司空府,還用精神力悄悄跟蹤。
寧靜怡回到寧府,寧遠候臉色微變掃了一眼暗一,皺眉道:“怎麼突然回來了?沒麻煩司空夫人吧。”
寧遠候並不知道寧靜怡知道神秘人的事,以為寧靜怪還在怪他,說話語氣也跟以前一樣充滿無奈。
寧靜怡做了一路的心理準備,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不要哭,可看見寧遠候雙眼下的青黑,還有看見她瞬間露出的驚喜,眼裏的淚還是沒忍住,不停往下掉落。
寧靜怡飛奔到寧遠候懷裏,非常傷心哭了起來。
寧遠候這才慌了起來,忙詢問:“告訴爹,誰給你氣受了?爹給你出氣。”
他放在心尖上疼愛長大的女兒,平時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去司空府住了短短幾天,回來委屈成這樣。
寧遠候滿心氣憤,哪怕是司空晏欺負靜怡,他也不會善罷幹休。
寧靜怡哭了一會,將心裏這段時間的擔驚受怕全都發泄出來,輕輕拉了拉寧遠候衣袖,“爹,沒人欺負我,心月跟司空大人對我都很好,我隻是想爹和娘了。”
寧遠候一臉懷疑,完全不信寧靜怡的話,這才離家幾天,真沒受欺負怎麼會哭得這麼傷心。
寧靜怡不知道寧遠候身邊有沒有眼線,抬頭看了暗一一眼。
暗一對她搖了搖頭,示意書房外沒有人偷聽。
寧靜怡讓所有下人離開,神情凝重小聲道:“爹,三殿下查出你跟秦太傅暗中來往好幾年,也知道你在為神秘人賣命,他和司空大人都願意幫你。”
寧遠候愣了愣,神情嚴肅捏住寧靜怡肩膀,“這件事不是你能摻和的,知道了嗎。”
寧靜怡急了,忙道:“爹,你是不是貪戀榮華權勢,神秘人是魔教中人,手段又陰險又狠,你跟著她做事不會有好下場的。”
寧遠候捏住寧靜怡肩膀的手越來越緊,神情凝重咬牙一字一句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你再提半個字。”
寧靜怡從沒見過如此急躁暴戾的寧遠候,這不是她記憶中的父親,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哭道:“爹,投靠三殿下和司空大人有什麼不好,我們一家遠走高飛,去桃花穀定居過平靜的生活。
你知道桃花穀嗎,桃少主親口承諾我,隻要你願意配合,立刻會護送我們一家去桃花穀,那時我們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再不理會這些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