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份不俗,又都是難得的英俊少年,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整條街都讓人擠滿了。
皇甫佑仁聽見蘇雨澤和桃血浪賭酒的事,立馬來了興趣。
皇甫彥明本來想跟秦月好好聊聊,被蘇雨澤和桃血浪賭酒的事打斷,見秦月很感興趣的模樣,說不出不去的話。
這一場賭鬥,不知來了多少身份尊貴,平日裏難得才能一見的人物。
有些膽子大的人還在分析,“一個是神醫穀穀主,一個是桃花穀少主,兩人都是代表江湖一方勢力的人物,今天這場賭鬥不管誰贏了,江湖勢力都要亂了。”
“可不是,如今的江湖表麵平靜,內裏早就翻江倒海,不管是蘇穀主死了,還是桃少主死了,神醫穀和桃花穀都不會善罷幹休,兩穀必定打起來,江湖想渾水摸魚的人大有人在,亂了,亂了。”
“鹹吃蘿卜淡操心,江湖哪天沒有仇殺,神醫穀和桃花穀都是那種隱世勢力,能鬧出多大亂子。故意放出這些謠言迷惑人心,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
這場賭鬥說什麼都有,甚至還有人懷疑這是蘇雨澤和桃血浪聯手做戲,目的是為了擴大勢力,或是攪亂江湖。
皇甫彥明和秦月到時,蘇雨澤和桃血浪的賭鬥還沒開始,兩人坐在包廂裏大眼瞪小眼。
秦月沒上前打招呼,而是拉著皇甫彥明站在酒樓看熱鬧,小聲問皇甫彥明,“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人的氣氛比以前好很多,以前蘇雨澤看桃血浪,總是一副想咬他的表情。”
皇甫彥明見兩人臉上都寫滿自信,都認定對方會輸,“都說酒桌上泯恩仇,他們經過這場賭鬥,說不定能化敵為友。”
秦月嘴角微揚搖頭,蘇雨澤對桃血浪敵視不是一天兩天。
秦月深知蘇雨澤有多討厭桃血浪,如果這場賭鬥若是蘇雨澤贏了,怕是會讓桃血浪永遠躲著他走,桃血浪贏了也不會給蘇雨澤好看,怎麼可能化敵為友。
小二將一車又一車的酒壇子拉到客棧,封存多年的美酒被打開時,秦月一雙眼微眯,“好酒。”
周圍像秦月這樣感歎好酒的人不在少數,有些酒量淺的女子,隻聞著空中酒香便有些醉了。
皇甫彥明跟桃血浪做了很長時間的生意,知道這些酒都是出自桃花穀,而且全是珍品,一壇隨便賣賣就要上萬兩銀子。
桃血浪那麼討厭蘇雨澤,居然舍得拿出這麼珍貴的酒,不太合常理啊。
蘇雨澤沒想那麼多,能喝到平時難以喝到的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蘇穀主,我醜話說在前頭,這酒很烈,你可千萬量力而行,江湖的朋友們都看著呢,要是失了麵子就不好了。”桃血浪說完讓小二給他和蘇雨澤倒酒。
蘇雨澤端起一碗酒仰頭幹得一幹二淨,神情挑釁看了桃血浪一眼,“耍嘴皮子功夫誰不會,有本事酒桌上見真章。”
桃血浪也麵不改色喝下一碗,周圍立馬響起激動的起哄聲。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幹了起來,五斤裝的一壇美酒,很快便喝到了底,卻誰也沒有露出醉意,甚至連臉色都沒變。
蘇雨澤看著桃血浪似笑非笑,他想醉才能醉,不想醉,誰也別想讓他醉。
秦月非常眼饞看著那些酒壇子,一臉沉重搖頭,“他們這樣喝酒是沒有靈魂的,跟喝白水沒什麼區別,白白糟蹋了好酒。”
秦月好酒,易容成王小菊後一直沒喝過,恢複身份後倒是喝過幾杯,可她沒有千杯不醉的體質,喝酒一直不敢喝盡興,就怕她喝醉後柳太妃會突然出現。
“我宮裏藏著比這些更好的酒。”皇甫彥明笑容溫柔,見秦月對他露出甜甜的笑,心裏更滿足了。
皇甫彥明知道,秦月已經同意跟他去見母妃了。
十幾壇美酒下去,蘇雨澤和桃血浪沒有一絲醉意,周圍的人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暗自感歎他們不是人。
蘇雨澤已經很撐了,嚴重懷疑隻要受點刺激,褲子就能濕了,不得已放慢了喝酒的速度。
桃血浪臉色也不太好,哪怕沒有用內力逼出酒,隻內部消耗,他也快承受不住了,小腹感覺快要炸開了。
蘇雨澤咬緊了牙齒,憋到小腿微微顫抖,不能輸,絕對不能輸給桃血浪。
桃血浪深吸一口氣,開始勸說蘇雨澤,“蘇穀主,輸贏真的那麼重要?”
桃血浪純粹是想找話題拖延時間,他知道自己的底線,再喝下去,他就要憋不住了。
蘇雨澤也想拖延時間,放下手中酒碗,“當然重要,若桃少主不看重輸贏,此時就不會還坐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