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佑仁看出皇甫彥明心中所想,肆意將腳搭在凳子上,“若用身份壓人,那這日子還有什麼樂趣,我帶你來這裏,還有一出戲想讓你看。”
皇甫佑仁拍了拍手,外麵響起絲竹管弦的樂聲,一位身姿曼妙,容貌絕美的女子登台獻舞,客人們興奮的叫聲震耳欲聾。
皇甫彥明一眼便認出中間跳舞饒身份,眼神詫異,“柳若雪,不是被你納為妾室了嗎,怎麼在這裏?”
皇甫佑仁滿不在乎端起酒杯,冷笑,“一個女人而已,留在王府光吃飯不幹活,哪來那麼好的事,我把她賣了,憑白得了一萬兩銀子。”
皇甫彥明收回看柳若雪的目光,思忖道:“柳若雪畢竟是父皇當眾賜給你的,把她賣了,父皇和太子會不會找你麻煩?”
皇甫佑仁露出自信張揚的笑,“父皇和皇甫鈺又不是蠢人,知道我對皇位沒想法,我不去找他們麻煩就燒高香了,怎麼敢來找我的麻煩。別忘了,如今我的靠山可是你,你師父回來的事,可瞞不了他們。”
皇甫彥明想起自己答應皇甫佑仁的事,從乾坤袋裏取出一本火係功法給皇甫佑仁,“我已經留書給我師父,他會幫你引靈氣入體的,如果你想學習劍法,我師父也會教你。”
皇甫佑仁心裏非常不是滋味接過功法,隨意翻看了幾篇,這本功法和他修煉的功法不一樣,不是秦月給皇甫彥明的。
“這功法你是怎麼得到的?”
皇甫彥明笑了笑,“月兒去洞福地幫我找藥治傷,得到了不少東西,這就是其中一件。”
皇甫佑仁不再問了,再問他怕控製不住情緒。
這本功法就像耳光一樣扇在他臉上,令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更是悶痛的厲害。
“藥,找到了嗎?”
皇甫佑仁語氣有些怪,皇甫彥明隻當他是要修仙激動的,並沒有多想。
洗髓丹的事並不是秘密,皇甫彥明便一五一十告訴皇甫佑仁了。
聽見皇甫彥明還沒有使用洗髓丹,皇甫佑仁劍眉微皺,“還是早點把丹藥吃了,把傷治好才最緊要。”
皇甫彥明笑了笑,主動給皇甫佑仁倒酒,“我知道,我們兄弟很久沒有痛快喝過一場了,今不醉不歸。”
皇甫佑仁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用袖子擋住陰沉的臉,“好,不醉不歸。”
皇甫彥明和皇甫佑仁都沒有用內力把酒逼出來,後半夜時,皇甫彥明被人攙扶到房間裏休息,隔壁住著皇甫佑仁。
皇甫彥明有心想要回王府,卻連喊伏藝的力氣都沒有,腦海也僅剩下一絲清明,內心感歎,果然是盛名之下無假貨,這酒夠烈。
皇甫彥明腦海越來越沉重,僅剩的理智也越來越模糊,直到聞到一股淡淡的甜香,才勉強睜開雙眼。
皇甫彥明借著月光,看見有人朝他床上爬,臉色立馬陰沉起來。
皇甫彥明一腳踢到來人身上,來人發出一聲嬌喝,聲音輕柔道:“王爺,讓奴家來照顧您。”
柳若雪的手剛碰到皇甫彥明身上,皇甫彥明不顧體內的傷,強行運轉內力,經脈撕裂扭頭一口血吐了出來,疼痛也讓他恢複清醒。
柳若雪看見皇甫彥明陰沉沉的眼,心裏驚了一跳,想著皇甫佑仁的交代,鼓起勇氣嬌聲道:“王爺,可是哪裏不舒服?要奴家怎麼幫您?”
皇甫彥明深吸一口氣,伸手召喚出養在丹田的長劍,在柳若雪還沒反應時,一劍刺了過去。
皇甫彥明一腳把人踢開,聲音冷到冒冰渣子,“髒。”
柳若雪一臉不敢置信瞪著一雙大眼,感覺到生命力急速流失,看著皇甫彥明的眼神充滿了恨。
為什麼,老讓她撿回一條命,改頭換麵遇到仙師,為何不讓她報仇?
皇甫彥明明明中了藥,怎麼還有力氣站起來?
她不想死,她還沒有報仇,秦心月那個賤人還沒死,她怎麼能死在秦心月前麵。
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再不甘心,柳若雪還是咽氣了,臨死前爆發出的恨讓皇甫彥明側目。
果然不能瞧任何一個人,柳若雪這種人居然都能爆發這麼濃烈的恨。
還好一劍殺了,不然以後定是麻煩。
皇甫佑仁聞到隔壁傳來的血腥味,暗罵柳若雪是個白癡,這麼好的時機都能把事情辦砸,真是廢物。
皇甫彥明滿身是血回了王府,沒讓秦月知道趕緊將自身清洗幹淨,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秦月。
並不是想瞞秦月,隻是秦月不問,他就不打算主動。
這是他和秦月的默契。
皇甫彥明離開後,酒醉的皇甫佑仁陰沉著臉坐了起來。
暗衛上前心翼翼詢問:“主子,柳若雪已死,需要安葬嗎?”
皇甫佑仁冷哼了一聲,“廢物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丟去亂葬崗。”
皇甫佑仁多精明,隻需稍微想一想,就知道柳若雪爬床這事跟他脫不了幹係。
皇甫彥明也的確如皇甫佑仁猜測一樣,猜到柳若雪爬床是皇甫佑仁安排的,隻是皇甫彥明沒多想,隻當皇甫佑仁惡作劇,單純想看他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