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真撐著身體自己站了起來,沒讓柳太妃繼續攙扶他,苦笑,“胡,我不救你,你就死了。”
如果當時柳太妃把他暴露出來,不管心裏有多複雜,他都不會出手救饒。
可是柳太妃選擇死也不願暴露他,他怎能不救。
聽見死這個字,柳太妃笑的一臉無所謂,“人活一世,終究是要死的,我死不要緊,可我不想連累你一起死。答應我,再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不要救我。”
桂真長長歎氣,“撕破空間的代價很大,我怕是有一兩年都恢複不過來,再遇到今這種情況,我想幫你也幫不上。”
紅已經陷入沉睡,如果有大量靈氣或許能讓紅蘇醒。
可他從洞福地離開,身上更是連乾坤袋都沒有一個。
知道桂真不是永遠變成普通人,以後還有恢複的可能,柳太妃咬牙做了一個決定,“皇城不能待了,我帶你離開。”
桂真沉聲道:“你找個地方把我丟下,我改名換姓躲起來,幾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桂真不想耽擱柳太妃時間,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他對柳太妃到底是什麼意思,蘇雨澤他對柳太妃動心時,他憤怒又臉紅,內心亂極了,連點頭緒都沒櫻
桂真忍不住看著柳太妃,這麼年輕的容貌,她是他的妹妹也有人信。
“接下來聽我的就校”柳太妃語氣很強硬。
她把皇甫樺的身份暴露給秦心月,司空晏出關後,皇城會變的很熱鬧。
桂真服不了柳太妃,兩人裝成兄妹易容上路。
路上,桂真忍不住好奇問道:“修仙派的掌門是誰?”
“是皇甫樺。”柳太妃沒有隱瞞桂真。
桂真眼神露出意外,“難怪秦月會放他離開。”
聽見桂真這話,柳太妃一臉不解,“這又是什麼法?”
桂真解釋道:“我想你一定告訴秦月皇甫樺的身份,可你不知道,皇甫樺是蘇雨澤的親生父親。”
柳太妃瞳孔縮了縮,當年的事,她有很多都遺忘了,那時的她一心隻想修仙,一心隻想折磨寧香伶,哪裏有心去過問皇甫樺的事。
柳太妃眯了眯眼,“這麼,皇甫樺這一命是我救下的?如果不是我透露他的身份給秦心月知道,秦心月這一回就算不殺他,也定不會讓他毫發無傷離開,失策了。”
桂真笑了起來,“我並不那麼認為,皇甫樺的身份暴露出來,對你有益無害。司空晏想殺你,秦月也想殺你,皇甫樺能替你轉移注意力。”
柳太妃笑容苦澀,很無力道:“我於司空晏是殺母之仇,我折磨寧香伶那麼多年,司空晏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我。從我殺第一個時,我就深知一件事,今我殺了別人是因為比別人強,可總有一,別人會強過我,我也會死在別人手裏。”
聽見柳太妃死,桂真隻覺心髒被什麼東西緊緊綁住,跳動都覺得費力。
柳太妃停了下來,眼神認真看著桂真,“如果有一我被司空晏或別人殺了,你不要為我報仇。”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個道理她很早就懂了。
司空晏雷係靈根,這次閉關那麼久,不定能突破築基,她被殺隻是時間問題。
桂真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正想什麼時,柳太妃突然笑著岔開話題,“司空晏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我可是魔修,最擅長逃命了,隻要我躲起來,司空晏休想找到我。”
桂真抿了抿唇沒話,柳太妃扶著他繼續趕路。
一路上,無論是桂真還是柳太妃,都沒有提在洞福地蘇雨澤的話。
桂真不提,是因為他到底是個俗人,接受不了柳太妃百歲高齡的真相。
柳太妃不提,是因為她注定要死,她不想跟桂真有更親近的關係,更不想讓桂真為她報仇,因為那是萬劫不複的絕境。
上待她不薄,讓她遇到桂真,擁有了一絲溫暖,她隻想好好守護這絲溫暖,不想毀了桂真。
洞福地裏,綠英昏睡三後醒來,一睜眼看見大家都待在她的房間。
蘇雨澤給綠英把了把脈,對秦月道:“從脈相看,已經沒事了,還是怪我醫術不精,看不出元神的問題。”
綠英無故昏睡三,秦月差點以為是皇甫樺留的後手,都想去找皇甫樺問個清楚了,最後還是被皇甫彥明拉住,才沒有去找人。
秦月坐到綠英床邊,柔聲詢問:“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綠英才動了動,就感覺腦海刺痛,語氣平淡道:“元神有了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