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聚會後,念昔和向宇在情感上更為貼近,這不免讓她們在學校的在相處中更加親近自然。不過現實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她們沉浸其中,初三會考轉眼就逼近了。念昔的成績不用太過擔心,倒是向宇不知是不是因為母親回來的原因,成績總是不穩定的很,這讓念昔有些心焦。
最後一次月考據說和真實會考難度差不多,大家都在翹首等待這次成績,好最後比對一下複習成效。這日中午和向宇他們吃完午飯後準備休息下的念昔被彭青青叫住了。
“月考成績據說剛剛貼了,看看去?”她因為之前的插曲和念昔也熟了起來。
旁邊的同學馬上說:“念昔不用看的,她成績一向都在那兒。念昔,你就從來不用為成績擔心,真好!”
“誰說的?哪有學生不擔心成績的,要真不擔心,我就不用坐在這裏啦。”念昔覺得同學都很可愛,想到一個月後必須麵臨的分別,念昔還是有些感傷。
“一起去?”彭青青再次問道。
“嗯,好的,我看看劉雨去不去啊。你等下行不?”吃完飯後因為要幫老師發練習卷她先回來了。念昔這時回頭看看教室後麵,沒發現劉雨的人。
彭青青點點頭,“沒事的,反正我也不是很著急,這會兒肯定好多人擠著呢,我們遲點去也行。”
“你看見劉雨了嗎?”念昔問劉雨的同桌。
“沒,好像之前和沈青衣出去了。”
正在這時,急促響亮的120急救車聲音在一中校園響起。教室裏的同學紛紛跑出去,趴在走廊上看究竟。
念昔這時沒心情湊熱鬧,平時總在一起的人即使偶爾空下來,也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正當她回到座位準備叫上彭青青一起往初三年級公告欄去時,劉雨衝了進來,“快!快!念昔,跟我來!”
“青青,我.......”一臉歉意的念昔看向彭青青,後者很理解地擺了擺手,“去吧,她估計有急事,我待會兒看了成績告訴你。”
念昔隻來得及匆匆半抱了下彭青青表示感謝,就被劉雨整個拖拽著踉踉蹌蹌往前跑。
“怎麼了?劉雨,出什麼事了?”想到剛剛聽到的120,念昔心跳猛地急了起來,有種喉頭被堵住的窒息感,一股極不好的預感冒了出來。
劉雨剛想回答,就看見157班的老班從旁邊一陣風似的往樓下跑。她心頭一急,來不及回答念昔的問題,隻顧帶著她跟在老師後麵。
念昔本來就感覺不好,看見幾步跑到他們前麵,還在往籃球場方向飛奔的157老班,心髒抑製不住的緊縮起來,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臉色已是一片煞白,隻聽見像破鑼風箱一樣的喘氣聲。
劉宇一看嚇到了,她放慢了腳步,“念昔,念昔,放輕鬆,沒事的。”
平時最是溫柔聽話的念昔耳聾了一般,仍然扯著步子不停地往前跑,不早點看到那個人她真的不放心。也許是她腦補太多,可隻有眼見才能讓她心安。
但就在看到不遠處籃球場邊的120時,念昔突然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了。幸好一直留意的劉雨一把抓住了她,“念昔!沒事吧?”
念昔扶著劉雨一邊往前走一邊終於問出了自己不想問的問題,“是向宇出事了?”
“恩。”念昔聽了腳下步子一頓,不過馬上就變得更快了。劉雨剛想解釋,一看已經到了距離籃球場不足10米的距離,心想講的再多不如念昔自己看安心。
果然,念昔看到了正被移往擔架上的向宇,掙脫掉劉雨的扶持,飛快跑到了救護車打開的後門處,擔架上臉色和她一樣煞白的向宇讓念昔終於控製不住流下了眼淚,嘴裏自言自語,“你別嚇我,別嚇我。”
“念昔!”一直在向宇身旁的沈青衣瞥見了她,擔架上緊閉著雙眼的男孩聽見這個名字,費力地睜開了雙眼,扭動著頭尋找,在車旁的門邊一角看到了可憐兮兮,哭得沒有聲音的女孩。
“別哭。”向宇的嘴唇蠕動了兩下,下肢和胸肋間傳來的劇痛感讓他完整說句話都有些困難,可念昔的樣子看得讓他心疼,無法之下的向宇一把抓緊了沈青衣的手。
多年發小之間的默契還真是有,沈青衣在位置被120急救人員和157老班接替後,立馬閃到了念昔身旁,“沒事的,念昔,就是剛剛打籃球的時候向宇突然頭暈,跳起投籃一下就倒了,防守他的幾個高中學長也沒刹住,結果踩到了他身上,估計是骨折了。”
念昔聽著,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都能想象到骨頭斷掉的痛苦,茫然無措中,她重複著自言自語道:“應該沒事吧?不會有大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