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一眼,認真的說“你們不會死的,我現在要去河對麵救你們的父母親人,去晚了,可能會多死很多人。王大個你帶個人和我們一起下山。還要買藥回來給他們。”說完急急忙忙的下山。
八月的月光特別的明亮,樹木野草都在月光下拉長了影子,我們一行四人,在沒路的大樹林裏往山下走出。在皎潔月光下重山樹林也還是黑壓壓的,一陣風過,有些黑影在飄動。我的心頭一驚一驚的。背部一陣陣涼意襲來。
也顧不了那麼多,跟著他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穿過樹林,走過一片草叢,沙沙蘆杆搖擺,一群黑影從草叢中飛起,呀呀的劃空慘叫。
“啊”,我也是嚇得一聲慘叫,他們幾個被震住了,沒等水寒反映過來,我已經緊緊的抱住他。
他下意識的也抱緊我,我一身的熱汗和冷汗。渾身顫抖不止,他溫柔的說“歆兒,不用怕是群野鴨,這路不平坦,還是我背著你把。”說完輕鬆的將我背於他的背上。在他寬厚結實的肩背上我感覺好安心好安心。
回到客棧,我開了個柴胡湯的加減方,和麻杏石甘湯,然後交給王大個,叫他見早去抓藥。
天剛剛亮,王大叫一位隨行抓了藥送回山裏,我讓他和留在客棧等老吳他們,我和那個大胡子的柴大哥還有水寒,開著馬車去了橋邊。
“滾開,滾開,這裏不許通過。???”一位拿著鞭子的軍官大聲嗬斥著。
“走吧,聽說病情很嚴重,官兵都很多已經傳染上了???。”
“河那邊是屍橫遍野??慘不忍睹,還是繞路走把,多走十天半月,總比在這送死強。???”人群恐慌的議論著。
我和水寒走下馬車,他一身道家的打扮,頭頂束著發髻係著一條銀色的彩帶,一身素色的長袍顯得很有精神,手裏拿著把寶劍,寸步不離的站在我的身旁。
我頭戴黑色紗簾的鬥笠,幾乎遮住了整個頭部,一身純白的羅裙,手裏不習慣的拿著個拂塵。
水寒走到那個管事的軍官麵前,看著他嚴肅的說“這位軍爺,請帶我們見你們將軍。”
那人上下打量這水寒,一臉的怒氣猙獰的罵道“NND,將軍也是你這種人可以見的,滾一邊去????”那人說得很難聽,還一臉的不屑。
我的怒氣一下就上來了,對著他劈頭開罵道“你他媽的,死到臨頭還在裝大爺啊,快叫你家將軍出來,告訴他我有辦法治療那邊的疫情。來晚了可別怪你姑奶奶我,沒性子等。”還故意將你姑奶奶我拉得很長。
被我吼了幾句,那人不敢作聲,一副灰太狼欠揍的賤樣。罵完我大步走回車裏。
突然嘈雜的橋頭變得安靜下來,那人大聲吼道“看什麼看????”把鞭子給了身旁的那個小兵,朝橋那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