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已經躺了整整四日!”
皓軒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潤,隻有暗啞和低沉,仿佛已經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一般。
“四日?你是說我睡了四日?過完年了?現在什麼時辰了?”葉雯婷幾乎不敢相信這件事,一連串問了一堆問題。
“對,你已經昏睡了四日,除夕早就過了,春年也過了,如今是大年初三的晚上,已經亥時了!”
看著眼前如此虛弱無力的女子,皓軒的心中說不出的擔憂與心疼。
“哦,怪不得我這麼餓呢,原來四天不曾吃飯了!瞧你的神情也很不好,讓你擔心了!我現下已經沒事了,你不用再照看我了,回去睡吧!”
皓軒臉上的擔憂絲毫沒有掩飾,是以葉雯婷完完全全的都看在了眼裏,被人如此心疼著擔憂著,原來是這個感覺!心裏仿佛有股溫泉流過一般,很是溫暖!
“我不累,家師這幾日忙著為葉夫子治病,因此就隻有我能照看你了。你剛醒來,不要想太多,我已經為你把過脈了,還是很虛弱。大概需要靜養五日左右,才能下床。”
“好吧,有你陪我說說話,也是好的!隻是,我有些擔心你的身體!你此時看上去很是不好!“
皓軒來到床沿,俯下身幫她捋了捋貼在額前的碎發,溫聲說道:“我是男人,扛得住,一會兒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你別擔心了!”
“嗯。”
皓軒的臉上此時又貼著那個麵皮,仿佛那張絕色容顏從不曾出現過一般。
葉雯婷剛剛醒來,身體軟綿綿的,直到阿彩喂她吃完一碗粥才漸漸有了力氣。葉雯婷看的出來,皓軒這幾日想必為了她的身體費了不少心思,不然臉色不會如此蒼白,就連眼窩都變得深了些。
葉雯婷不忍皓軒如此為了自己而操勞,為了使他放心自己,葉雯婷強打起精神,嘴上咧出一抹笑,“皓軒,我吃過東西好多了,你快回去歇著吧!不然,不等我的身體養好,你便病倒了,到時候還不得把二舅舅給急壞了!”
“我再幫你把把脈,這樣我才放心!”皓軒此時顯得有些執拗,仿佛不讓他把脈,就一直這樣盯著她不眠不休一般。
葉雯婷看著皓軒仿佛小孩子耍脾氣一般,有些無奈又有些感動。“好,就依你,給我把完脈必須回去休息,不然我可就生氣了!”
“好。”
葉雯婷伸出自己的右臂,任皓軒幫自己把脈。片刻後,皓軒把好脈,將葉雯婷的胳膊輕輕放回了被子裏蓋好。“好了,你坐著休息一下吧,如果睡不著,就看會兒書。明日一早我就會來看你!我走了!“
“好,知道了!早點回吧!”
皓軒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皓軒一個人走在暗夜裏,他沒有告訴她,春年這幾日,葉府已經遭到了好幾波殺手的襲擊,而這些殺手每次都來勢凶猛,暗月帶來的兩百名女隱衛已經折損了三分之一。童墨和暗月這幾日一邊打探陳老爺這邊的消息,一邊追查那些殺手的下落,都已經幾日夜沒有休息了。而葉夫子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拖下去,所以尹文吉這幾日忙著為葉夫子施針,根本無暇打理旁事。
葉雯婷昏睡不醒一事,除了皓軒,就隻有伺候她的阿彩知道。皓軒不想因為這些瑣事影響尹文吉為葉夫子施針,因此,這幾日皓軒身上的擔子就格外重。
現如今,葉雯婷終於醒來了,皓軒心中大石也終於落了地。在他的心裏,葉雯婷的安危,比追查那些殺手的來路更為重要。因為不論有多少殺手,最想置他於死地的無非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來日方長,這點耐心他慕容皓軒還是有的。
回到前院,童墨已經在門外等候了。見公子終於回來了,童墨連忙替他打開了房門,待公子前腳進去他隨後也跟了進去,胳膊一揮,房門便在兩人身後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皓軒背對著童墨,聲音恢複了低沉,“就你自己回來了?暗月呢?”
“回公子,暗月沒有回來,還在追查殺手之事。小的這趟回府,是有一件事想要稟告給公子。!”
皓軒聲音依舊低沉,轉過身看著童墨問道:“關於姓陳的還是關於姓秦的?
“回公子,此事,關係到一個叫陳景之的人,而這人的身份既關係到陳景逸,又關係到秦天。“
“難道陳景逸和秦天聯手了?“皓軒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問。
“聯不聯手現在無從得知,可是這個陳景逸在京都最直接的靠山便是他的同胞兄弟陳景之,而陳景之現在雖然沒有在朝為官,可一直在京都與秦天有密切聯係,小的猜測,這陳景之應該就是秦天的幕僚之一。而陳景逸之所以敢在東安縣為所欲為,也定與秦天的庇護拖不了幹係。“童墨低著頭,聲音因為疲憊而顯得有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