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腿腳不方便,唱咒又已經來不及,隻能墊著沒受贍腿往邊上一滑,堪堪躲過一劫,同時左手掏出背包中一疊黃符,沒命的朝前方彈射。
離手後的黃符,並沒有遵循物理原則落地,而是擺脫地心引力一般,紛紛朝琉璃紮去。
普通人要是看見這一幕,非得大喊‘牛頓的棺材壓不住了’不可,可在我的陰陽中,符紙上都有一層淡淡地光芒,再玄學本來就不能用科學解釋。
隻可惜這普通的黃符,對琉璃這種程度的厲鬼,根本起不到威脅的作用,琉璃甚至都不用故意躲避,光憑借自身狂躁地陰氣,就將其阻攔下來。
因此,黃符每每在快要紮中琉璃的時候,都會受到幹擾,最終自燃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空中已經沒一張黃符的蹤影。
沒了黃符的牽製,琉璃又欺身過來,如同跗骨之蛆,不斷附上。
反正沒有空檔借法,我索性拿著桃木劍揮擊起來,沒錯,我以前還真跟著老爺子學過幾劍,仍舊是半吊子水平。
這次倒不是我學習不認真,是老爺子的鍋,他自己都啦,他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耍劍的人,所以愛屋及烏,對劍這武器也不感冒,他不光自己學劍的時候不上心,教我的時候更是瞎來。
劍術不夠,裝備來湊,桃木劍上刻有殺鬼咒等符文,我都不用故意留心招式,反正一寸長一寸強,隻是本能抵擋出劍,就暫時逼得琉璃無法近身。
而我的劍術本來就水,加上腿上還有傷,還才幾個回合下來,便開始體乏力竭,頓時破綻百出,琉璃認準這個空檔,猛的退後一段距離,張開血盆大嘴,一道腥紅色的激光立即就噴射出來。
轟!其間居然還夾著陣陣恐怖的聲爆,震的耳朵生疼。
我和琉璃那蘿莉厲鬼,雖然間隔了一段距離,可就跟它計算好似得,完全沒給我留一點反應的時間,還剛準備唱咒,那道激光已經擊中我的胸腔。
還是那種酸爽的感覺,整個人就跟被重卡撞了一樣,五腹六髒都翻騰了,我當時再也忍不住,兩腳無力的半跪在地上,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濺了附近一方水泥路麵。
“琉璃,別管陳破曉那鷹犬,去幫白玨拖住那畜生。”周魔下了新的指令。
順著聲音望過去,我發現那煞氣化形居然那麼厲害,一匹血狼,隻是簡單的撲騰撕咬,愣是逼得白玨無法近身。
可隨著琉璃加入戰局,風向立馬就變了,而她不虧是玩近戰的主兒,眨眼間便已經四肢踩在血狼背上,血盆大口一張,直接把對手的腦袋給啃出一個碗大的缺口來。
血狼不過是煞氣化形,按理是不存在疼覺一,缺口也很快被補充恢複,可它卻表現出痛苦不堪的樣子,近乎瘋狂的扭動身子,想要把琉璃甩飛出去。
可琉璃就像是紮根了一樣,咬掉一口煞氣後,仿佛嚐到了甜頭,咯咯的笑出聲來,雙眼閃著精光,便又準備一口咬下去。
“你敢……”我暴嗬一聲,死死地盯住琉璃。
但人家正忙著吃大餐,壓根就抽不出空理我,耳邊全是血狼的哀嚎。
餘光裏看到,白玨和路人甲似乎在交涉什麼,不!不是交涉,是路人甲在一個勁的給白玨磕頭,額頭上都全是血了,也沒停下的跡象,白玨就那麼冷冷的看著他,一高一低,畫麵感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