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外麵下著大雨,我也不願意走出去太遠,就在屋簷的範圍內來回走了幾圈,也沒發現異常的地方。
難道那女鬼真的隻是路過,然後臨時興起,決定作弄一下我們?
我開始往回走,身上已經被斜雨打濕了大半,濕噠噠的黏在皮膚上,感覺不是很好。
等回到大門口的時候,借著手機的光線,才發現我給司機哥的那張靈符,被他老表貼在了大門門框上,被風一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但更讓我吃驚的是,上麵朱砂繪製的咒文居然都退色了不少,簡直快成了白紙一般。
“媽的,這女鬼夠厲害的啊!如果,我今不來張武家,他的命怕是撐不到明。”我默默感歎了句,隨後敲了敲門。
可敲門聲還沒落下,我就感覺到背後一陣惡寒,脖子也涼嗖嗖的,仿佛有人在對著我吹氣。
我當時怔住了一下,心這陣風未免太邪性了些!剛剛想到這兒,結果下一刻……
原本貼在門框上的那張黃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最終徹底變成一張空白的黃紙,然後仿若脫離樹枝的落葉,飄飄蕩蕩地落在了雨地之中,緊接著迅速被積水浸透。
我都快看傻眼了,整個人更是如遭雷擊。
尋思,這女鬼真有這麼大怨氣?一時半會兒都忍不了,非得跟我玩硬的?
這樣想著,我在手裏掐了個法決,然後才緩緩地一點點轉過頭去。
結果,什麼都沒有,隻有雨幕依舊。
我這才鬆了口氣,剛剛都快緊張死我了,還以為那女鬼已經偷偷摸到了我身後。
而鬼的優勢也正是體現在這方麵,神出鬼沒、行蹤詭秘,假使它發動偷襲,我幾乎很難做到百分百防禦。
然後,我便又開始敲門,可敲了大半,也沒見有人來開門,甚至沒聽見室內有什麼動靜,這就有點不太對勁了。
“張武?”我扯著嗓門吼了一聲,估計住在旁邊的村民都能聽見。
可是這次仍然沒人回應,室內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愣是沒人答應一聲。
情況緊急下,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啦,又大喊一聲司機哥的名字,見還是沒有回應,就打算幹脆直接物理開門。
於是,我往後退了幾步,一腳重重地踹在大門上。
好在張武家的大門不是防盜門,就是農村裏那種常見的木門搭配鐵鎖,隻要稍微用點力道,就能輕鬆踹開。
而踹開大門後,我急匆匆的往客廳跑過去,可裏麵黑麻麻的,客廳裏都檢查了一遍,哪裏還有張武一家饒影子。
“臥槽,不是不讓他們亂跑麼?尼瑪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聽話!”我隨口罵了句,心肯定是中了那女鬼的調虎離山之計。
由此看來,那女鬼至少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隻怕也是到了厲鬼層次的主。
考慮到這點,我不得不謹慎起來,把背包反背在胸前,這是我鬥法時的常用姿態,方便從包中取出符紙和各類物品。
隨後,我從包裏掏出了幾張提前繪製好的普通符籙捏在手中,又將那招魂鈴取了出來,但如此一來,就沒辦法再用手機照明了。
而農村的供電係統基本就是這個樣子,隻要遇見雷雨氣,就會導致區域內斷電,要等到第二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