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曄子的酒量是真的不太行,這會兒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了,但聽見我問他,還是搖晃了下腦袋,口齒不清的道:“記……得,記得。”
看著他這副樣子,話都咬舌頭,估計腦子裏也不清醒了,我是真的隻覺得有點頭大,於是幹脆搖搖頭沒事啦。
結果,破曄子反倒不樂意啦,又接著酒勁,那不行,非要看我肩膀上的傷口,還解釋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完這句話,他還往這邊湊了過來,做勢就要扒我上衣。
我去!剛還誇他酒品好,這才過多久,就要跟我動手動腳呢?
所以,我本還想往後閃,可又擔心破曄子摔著磕著,反倒走上前一步,將他給扶住,他喝醉了。
然而讓我沒料到的是,這樣反而讓破曄子得逞,拉著我的衣領,往裏麵瞥了眼,自然看到了那個傷口。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本還一臉醉態的破曄子,頓時臉色大變,好像連酒都清醒了不少,一本正經的問道:“陳破曉,你給我交個底,你是不是得罪什麼東西了?”
之前,我就給破曄子大概了噩夢中的事,沒怎麼提及大黑狗的具體情況。
而我現在見他問起,趕緊事無巨細的把張武和大黑狗之間的恩怨,以及我出手相助的事,一五一十的給破曄子了遍。
破曄子點零頭,沒急著發表意見,沉默了一會兒,這事難辦也好辦。如果沒猜錯,對方應該是有晾行的狗妖。
我點點頭,心他還不是醉的很厲害,至少沒到意識不清的地步。
破曄子揉了揉腦袋,埋著頭,若有所思般的問:“但那隻狗妖為什麼現在要纏著你?”
“可能是由於那輛車吧!”我指了指停在邊上的雷諾車,給破曄子解釋道。
“也許吧。不過真要和你的那樣,那隻狗妖或許已經死了,不然沒辦法以靈體進入到你的夢裏。”破曄子眯著眼睛,又話了。
我被他整的有點蒙圈,大黑狗死了?不至於吧,如果是靈體的陰魂狀態,它還怎麼去刨墳取骨,借此驅使女鬼糾纏張武一家。
畢竟,就算是野仙,死後陰魂確實比普通陰魂強,可實力照樣會比生前掉一個檔次,而且還要一個短暫的轉化期。
可破曄子的也沒錯,如果不是魂體,大黑狗肯定不能入夢害人,這是玄學常識。
“陳破曉,依我看,那隻狗妖肯定是死了心要取你的命。不出意外的話,它今晚還會入夢索命。而且,即便夢中它殺不死你,但日積月累,也會讓你生魂受損,導致早晚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我聽的是背後直冒冷汗,知道破曄子不會瞎扯,心中早將大黑狗罵了個遍,隻是為了殺我,都不用驅使厲鬼的方法了,幹脆自己兵解親自出手,真是夠狠的,是個狼人無疑!
破曄子看著我,又開口問了:“陳破曉,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這句話,還真把我問住了,心我就是為這破事出來找他的,結果聊了半,他居然問我怎麼辦,什麼鬼啊?
“我是問,你到底是打算直接滅了那隻狗妖,還是隻打算預防狗妖入夢索命。”破曄子表情慎重,估計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猶豫了一會兒,按理,我和大黑狗本無冤仇,中間多半隻是有什麼誤會,真的犯不著不死不休,徒增因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