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知幹脆地回應道：“那就走，現在就訂機票，兩張——我跟你一起回去。”
慎行現在對她言聽計從，他當即就上網找票。然而一圈下來，他發現今天的機票已經沒有了，於是他隻好問道：“你能接受私人飛機嗎，敏知？”
“隻要你不嫌麻煩，我自然沒問題。”敏知家裏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以拿出去吹牛的東西，但是調用一次太麻煩了，所以敏知自己還真沒用過幾回，“既然能讓自己更舒服，傻子才會拒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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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敏知和嚴凜是第一次嚴格意義上的見麵。
敏知覺得，從客觀上來說，嚴凜的外形條件還是不錯的。雖然嚴凜體型微胖了一點，但是也沒有給人很油膩的感覺。雖然他的眼神很是陰鬱，但是嚴凜的臉型圓潤，兩相中和之下，給人的感覺還不算太可怕。
但是顯然，在這一點上，敏知和慎行的觀點，大為迥異。
慎行在凳子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擋住嚴凜射向敏知的視線：“看來我的律師們有點懈怠啊，沒讓你立刻歸塵。”
“歸塵”，沒有說出口的意思就是“入土”，這麼明顯的諷刺嚴凜不可能聽不出來。但是他破天荒地沒有反擊，而是像是拉家常一般地問道：“這是你的新女友？”他語氣平和，用下巴指了指被慎行護在身後的敏知。
慎行皺起眉，他覺得那個“新”字很是刺耳。
慎行甚至覺得，有必要重新發起一次訴訟了。
敏知趕在慎行前麵回答了：“是，怎麼了？你眼紅了？”
慎行冷不防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鐵窗內的嚴凜也是一副吞了油炸蒼蠅的表情。
“不跟你們扯了，我叫你來是說正事的。”最後嚴凜自己生硬地扯開話題，“謝謝你，救了柳思。”
慎行同樣生硬地點頭：“不用謝。”他不可抑製地在心裏想道，要是嚴凜知道了他最後拿柳思當擋箭牌，指不定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作為謝禮，我決定跟你說一下我知道的最後一條情報。”嚴凜顯得很真誠，慎行回想了一下，似乎每次當事情涉及到柳思的時候，嚴凜總是比較真誠：“反正李建華也被你們給抓了，現在他也找不了我的什麼麻煩。”
慎行抱肘道：“嗯，你說。”
“李建華這個人吧，真是豔福不淺呢。”嚴凜說道，“他有一個外國情人，金發碧眼的，長得可好看了。”
慎行對李建華的這些桃色秘密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呃，所以？”
嚴凜看出了慎行的不屑一顧，他歪著頭，說道：“我說的這些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聽說，他當初發家的時候，靠的就是這位外國情人。——我沒誇張，據說那女的實力可強了。你們最好注意一點，別讓他那個情人給盯上。人家兩個感情不錯的呢，你就把李建華整到號子裏去了，我要是那女的，我準保跟你急。”
嚴凜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他那雙不算大的眼睛望著慎行，卻更像是望著他身後的敏知。
“在手段卑劣這一點上，李建華和他情人，那還真是難分誰高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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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當即起身。
敏知感覺到慎行的呼吸頻率有些不對勁，心中不祥的猜測蔓延開來，她扶著慎行往外走：“你沒事吧？冷靜一點，來，扶著我，咱們到外麵呼吸點新鮮空氣······”
後麵的嚴凜也察覺出了慎行的焦慮症，他張開嘴剛想發表一點嘲諷，就被敏知回頭的一個凶狠眼神堵住了所有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