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你不是我丈夫的對手(1 / 3)

“誰都不許再靠近一步!”

狙擊手二懾於他的氣場,原本篤定的計劃在他們並肩立在兩側後,有了極大的動搖。

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不可能想出什麼解決辦法。

絕對不可能!

“你不是我丈夫的對手。”

芰荷慢悠悠說出這番話,本就心有懼意的狙擊手二直接朝她的腦門就是一捶。

腦袋一陣嗡嗡,芰荷感覺整個腦袋都在暈眩,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視線所到之處都是模糊不清。

半倒在地上,連胸腔的呼吸都撕扯著痛意。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察覺抓不到,又顫巍巍落下手,落地的前一秒,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握住,緊實有力。

唉,真是流年不利,這才多久,兩人身上都帶了傷。

是不是坐船還要看黃曆,若是這樣,以後再也不想坐船了。

船上的醫生因上次抓捕狙擊手一的時候,對兩人印象深刻。

替她包紮完,見夫妻倆一句話都沒說,甚覺奇怪,便半開玩笑說:“這是吵架了?”

伏白:“沒有。”

芰荷沒說話。

醫生露出兩口白牙,笑起來天真無邪:“我可喜歡你們國家了,這次,就是去北京的同仁醫院任職。歡迎你們到時候來看我,哎呀呸呸呸,我這張嘴,有誰會沒事跑醫院。你們就當我開個小玩笑,哈哈哈......”

兩人都沒有笑,一臉心事重重,尷尬的笑聲就這麼穿梭著兩人之間。

回去的路上,兩人既沒有對視,也沒有說話。

洗漱完,她側躺在床上,關掉自己這頭的壁燈,閉眼休息。他沒有打擾她,在書桌靜坐了許久。

整個房間,隻剩下懷表的響動,在證明時間的流逝。

夢中,她看到了一團灼熱的火。

好大的火!

將她重重包圍,不留一點縫隙。

她想要找出口,可四周的火海讓她望而止步。好不容易邁出一步,腳上就多了一簇火星子,從腳一路燒到頭頂,連骨頭縫都泛著刺痛的炎熱。

誰?誰來救救她?

她想要大聲呼救,可已經被火焰吞噬的喉嚨,怎麼還能發出聲音呢?

一下驚醒。

她睡得迷迷糊糊,察覺有人影靠近,寬厚的手掌探了探她的額頭,又將蓋在身上的被褥掀開,用溫熱的毛巾替她擦拭身體。

這是......傷到腦袋的後遺症嗎?

發燒。

她從小到大,很少生病。可一旦生病,便是在與閻羅王搶時間,一不小心便會一命嗚呼。

細細回想一下,她這十九年,隻生過兩次病。

一次是在九年前。

哥哥去找顧少君,偏偏那夜浦江風雨飄搖,海上的船隻悉數傾覆,他一去不回。

她在門口等呀等,等呀等,等到心力交瘁。再醒來時已經過了一個春天。對於那場病,她沒有任何印象,因為接下來每一天的痛苦,都比前一日更甚。

堪稱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以為哥哥回來,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甜蜜的。

可她錯了。

他始終有事情瞞著她。

哥,你為什麼始終把我排斥在心門之外呢?

粗糲的指腹拿著溫潤的濕布,緩緩擦過她的脖子,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喉頭卻好似幹涸無水的灘塗,怎麼也吐不出半個字。

耳邊又是一陣響動,那個笑聲溫暖的醫生火急火燎跑過來,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怎麼才一轉眼,就燒成這樣子?”

芰荷突然想笑,你不是醫生嗎?

看病尋因不是你的職責嗎?

“我問你,這幾個小時你都陪在她的身邊嗎?”

時間好像停止了,她聽到他說:“沒有。我中間離開了一個小時。”

他去了哪裏?

可醫生卻並不關心這個,隻問:“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她燒起來的?”

“回來後,她說熱,渾身都被汗水浸濕。”

他用毛巾替她擦了擦身子,又換了一身幹的衣服。

“她這應該不是突發情況。”醫生檢查一番後,下了結論,“這是舊病,是由心病引發的。我推測,她當年應該也生過類似的病,發了汗,燒過一次,看似好了,實則真正的病症都還潛伏在四周,等她一個誘因,隨後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