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後悔，她痛苦，她痛不欲生，她恨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她後悔自己曾經犯下的罪孽，可是現在這些後悔更痛苦，似乎都已經無濟於事。
顧允歌看著蕭媚兒，故作冷漠的說。
“蕭媚兒，你怎麼會關心起小燦呢？你跟小燦應該不認識吧？”
顧允歌是故意這樣子問蕭媚兒的，因為她之前曾經懷疑蕭媚兒是小燦的母親，可是蕭媚兒卻怎麼都不願意承認現在倒是把她叫出來。
說著小燦的事情，又似乎很悲傷的樣子。
蕭媚兒沒有正麵回答顧允歌的問題，她隻是悲傷說。
“你說小燦這麼小，他當時一定跟喬可嵐求饒了。他一定很難受的，可是為什麼那個女人還是這麼狠心的把他淹死了？那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因為對於喬可嵐而言，小燦不過是一個被別人丟掉的棄兒，他的身後沒有任何人是他的靠山。他是一個不過死了也不會有人去追究的人，所以她才如此肆無忌憚。你看過那些校園霸淩或者其他的霸淩事件，欺負的不都是那些沒有勢力的弱勢群體嗎？小燦就是這樣子的，連他自己親生母親都把他毒打到，後背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你說喬可嵐會怎麼對他呢？”
顧允歌的聲音非常的冷清，她想到那一天，她無意之間看到小燦後背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她就覺得觸目驚心。
尤其是在她得知那些傷口，居然是小燦的親生母親毒打的，她就越發的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一個母親可將自己的親生孩子毆打到這樣子的程度？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恨？
蕭媚兒在聽到顧允歌的話之後，她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你說的沒有錯。我當初不應該那樣子打他。連我都那樣子對他，我還怎麼期望別人對他好？”
顧允歌看著蕭媚兒，蕭媚兒這話是她承認了，她是小燦的母親，承認小燦是她毆打的。
“蕭媚兒，你這是承認的，你是小燦的母親了是不是？”
蕭媚兒低沉的說。
“是的，顧允歌我承認，我就是小燦的母親，我就是那個該死的母親。”
蕭媚兒突然給了自己重重地一巴掌，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要做出那樣子的事情。
她怎麼可以這樣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親生孩子？
“蕭媚兒，你不用這樣打自己的，就算你打死自己，小燦也回不過來的。”
對於蕭媚兒給自己的那一巴掌，顧允歌並不覺得同情，她覺得就算現在蕭媚兒把自己打死了，也沒有什麼過分的。
“蕭媚兒，其實我一直都想找你。我就想問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對小燦，小燦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為什麼這麼對他？為什麼要把他賣了？”
“顧允歌，那是一段，我從來不曾對人提起的事。在我18歲的那一年。我愛上了一個人渣，他讓我懷了孕之後，他就跑掉了。他說我家裏麵有兩個嗜賭成性的父母。他不能娶我，他要是娶了我，就相當於娶了我們家的兩個無底洞，他說他隻是一個平凡的人，他沒有辦法承擔起，那些可怕的賭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