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踹門而入,楚安生生被嚇了一跳,手中茶水濺出。
她還未來得及喊他的名字,離夜早已出手襲向戈冠玉,招招下狠手。
不記得她是何時離開了座位,當她反應過來時,人已被慕容修護在身後。
“夜王殿下,每次一見麵都如此大禮,戈某可是有些吃不消啊。”戈冠玉一邊防著離夜一邊笑道。
話音剛落,離夜掌風而過,離戈冠玉臉側不足分毫之處,柱子悄然裂開。
楚安不免心下漏跳了一拍,這掌要是碰到戈冠玉,他真的不會死嗎?
因為雅間內的動靜,清雅閣內已有些鬧哄。
來清雅閣本就是吃茶看熱鬧,如今這麼大的熱鬧他們自當是湊上前來。
“少將軍,能否阻止二人?再這樣下去,巡防營的人來了可如何是好?”楚安焦急道。
北國律法規定,不可在集眾之地鬥毆,輕則關押七日罰銀千兩,重則死罪。
上次在城西人煙稀少,他們可用黃金讓人閉口,但這是在城南繁華之地,最多的便就是人,最難解決的也便是饒這張嘴。
慕容修自也深知此理,然他卻未曾阻止,而是轉身離開。
不知他與清雅閣內夥計了什麼,那些夥計便開始疏散人群。
“少將軍?”
“夜王殿下捉拿寇賊,巡防營會將這裏包圍......”
楚安已聽不清慕容修之後的是什麼,他們怎麼可以將戈冠玉當成是流寇?還是如此理所當然?
不過,這是他們一貫的做法,她又何必驚訝?
她不能讓離夜抓了戈冠玉,至少此次不能。
楚安想著欲進雅間阻止,慕容修伸手將她攔住,道,“楚安,今後你還是少與他接觸為好,於情於禮都不合適。”
不合適?
於情,她受人兩次救命之恩,此情她要還!
於禮,她以敬禮相待,與戈冠玉並無逾矩之事!
楚安轉頭看著慕容修,道,“如此,少將軍於情於禮,不該直接喊楚安名字,更不該伸手攔著楚安。”
慕容修略帶歉意放下了手,正想要解釋,楚安已跑進了雅間。
離夜與戈冠玉因著她的闖入,紛紛停下手腳,對立而峙。
“夜王殿下,此乃繁市,人多口雜。”楚安道。
離夜臉色很是難看,臉側隱隱而動,楚安都以為他是要殺了自己。
他又不是沒聽到慕容修與她的話,縱使今他將戈冠玉打死,將這清雅閣夷為平地。
流寇之名一落,誰也奈何不了他。
可這女裙好,這話是在護著他?
許久,他才從口中擠出了二字,“過來!”
楚安想著有她在此拖著,戈冠玉應該會趁機離開。
誰知她剛走兩步,身後之裙是刻意點起了火,道,“夜王殿下這麼凶,難怪安兒會喜歡我。”
“戈公子,莫......”楚安慌忙轉頭想要斥責,卻看到了他手持一根銀簪,無比得意。
楚安心下發虛,這簪子正是那晚他從她頭上拿走的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