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楚安在院中歇息,芝蘭從院外走進,悄悄附在其耳了些話。
楚安麵露疑惑,跟著芝蘭出了院子。
還未到楚月房中,迎麵見錢嬤嬤引著大夫從房中走出,麵帶喜色。
內心忽感不安,不由加快腳步。
剛踏進寢房之內,趙氏便笑臉相迎,楚月不在其側。
楚安往內寢瞧了瞧,道,“芝蘭娘有事找我?”
這些日子她幫楚月接近慕容奕,兩人相處甚好,趙氏見她倒不像從前那般。
隻是態度雖有改變,卻也難得對她發笑,今日這是怎的一回事。
楚安略感不安,趙氏便已笑開了花,拉著她的手走進內寢,仿佛要跟她什麼秘密好事。
內寢之中,楚月半倚在欄邊,臉色紅潤俱佳,不像是生病的模樣。一見楚安前來,臉上反而多了些羞澀。
“三妹妹這是怎麼了?”楚安問道。
楚月聞言羞笑著低下了頭,而一旁趙氏已樂開了花,手中絹帕都掩不住她咧開的嘴,笑道,“月兒沒怎麼,是喜事!”
楚安並未跟著趙氏發笑,蹙眉看著兩人。
她自然知道是喜事,否則趙氏也不會是這副模樣。
但她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被人瞞著,她則像個傻子一樣等待著答案。
趙氏笑了一會兒,見房內氣氛有些怪異才漸漸止住了笑聲,可她嘴角笑意不減。
走到楚安跟前,得意道,“我們月兒爭氣的很,等月兒為慕容府生下一個兒子,那身份地位可就不一樣了。”
楚安驀然轉頭盯著楚月腹,雙眸之中充滿血恨,房中瞬間便起了寒意。
楚月雙手不由握緊了掩在其身的被子,已是護著腹姿勢。
趙氏見楚安不對勁,上前推了她一把,又恢複從前那般尖酸刻薄的模樣,罵道,“你想幹什麼?你自己肚子不爭氣怪不得別人,可別將氣撒在月兒身上。月兒懷了慕容奕的孩子,這馬上就要嫁進慕容府了,你還想用身份來欺負她不成?”
楚安忽然輕輕笑著,恰似空靈,毫無生氣。
“這都多少年了?娘當年嫁入楚家的那一套做法,如今還想讓楚月用在慕容府?”
僅是這一句話,趙氏便被引得炸毛,爭辯不得就想要動手打人。
楚安抓著趙氏的手腕,淡道,“未婚便有子,娘以為慕容府會同意讓楚月進門?你們當真以為能母憑子貴嗎?”
“月兒現在懷著的可是慕容府唯一的孩子,慕容府難道還會虐待他們母子二人不成?”
“慕容府的孩子?請問二位要如何證明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慕容奕的?”楚安笑著反問道。
楚月慌了神,她隻跟慕容奕有過那種事情,這孩子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這還要如何證明?本就是慕容奕的,他還想耍賴?”趙氏不解道。
“他就是耍賴你又能如何?慕容府可不是尋常府邸,汙蔑將軍府之罪,楚家有多少條人命可以相抵?更可何況慕容府還有白宛如,你以為她會輕易讓楚月進府?”楚安怒道。
她步步謹慎心謀劃,隻要楚月能聽她的話去做,將來榮華富貴自然是少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