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夜,白實被劫到亂葬崗一事不是賀為做的,你剛才在大殿上為何將這罪名也安在他身上?”慕容修問道。
兩人沿著宮道往宮門走去,離夜聞言似是想起不好的回憶,雙眉緊蹙。
他知道白實之事不是賀為做的,而是戈冠玉!
離夜青白日再次翻牆進了木院,楚安彼時正繡著花色,還未意識到他已前來。
繡了多的花色終於繡好,還未來得及仔細欣賞一番,手繃便被在側看了許久的離夜拿走。
楚安哎聲伸手就要去搶,見是離夜便嗔怒瞪了眼作罷。
果真是退讓不得,他怎又堂而皇之到她院中來了?
按照這趨勢,三個月未到她怕真被他吃了幹淨。
離夜拿著手繃看了會兒,嚴肅道,“香囊?”
“嗯。”
“此色不適合本王。”
楚安笑著搶過手繃,道,“倒是不知殿下臉皮竟是般厚,誰是給你繡的了?”
裴妙嫣派人送了些花到楚家,她看那些花香甚是好聞,便想著弄些做成香囊。
離夜輕笑走近,也不覺她的話駁了臉麵,湊近道,“那改日記得替本王縫個,花樣就按這個。”
楚安瞧了眼並未應承,喚來芝蘭收走桌上東西,轉身問道,“早朝剛下,殿下怎麼就往這來了?”
離夜坐在石椅上,半邊身子被剛升起晨光籠罩。
想起剛才在金鑾殿外離承所的話,臉上笑意消失。
“父皇為離承與裴府二姐賜婚,喪期後擇日成婚。”離夜淡道。
“哦?那是好事,也不枉費我一番心思。”
離夜眉頭微蹙,沒想到她承認這般徹底,他還以為她多少會掩飾些時日。
楚安見他似是不喜,解釋道,“那日我同顧夫人前去裴府賞花,與裴姐多聊了些話成了朋友。後來無意間得知她有意於承王殿下,便想著看看是否能幫兩人牽個姻緣,沒想承王也是對其有意。殿下不喜,可是在怪我多管閑事?”
“並非,隻是不知你何時與離承成了朋友,心有些堵。”
“呃......”
她知道這種事情沒有隱瞞離夜的必要,要是想要隱瞞反而對她不利,沒想他是在......吃醋!
楚安不知該繼續些什麼,早知便不該讓芝蘭將手繃拿走,她胡亂刺些什麼也好。
“承王常去清雅閣,我也常去,總不能當做看不見吧?”楚安道。
“本王明白。”但他心裏就是聽著不舒服。
正感覺無所適從時,離夜忽然將茶水往左側斜上方潑去,隻聽哎呀一聲,司桐抱著柱子緩緩而下。
“離夜,你也太沒良心了,剛見麵就潑我冷水!”司桐抹著臉上茶水。
楚安嚇了一跳,好像是長時間未曾見過司桐,他看起來怎麼有些淒慘?
離夜重新倒了茶,臉上一絲悔意不曾,“茶是溫的,況且若不是看在你是本王兄弟的麵子上,此時你早已人頭落地。”
司桐迅速捂著脖子,好像即刻便如離夜所一般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