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楚安指著地上的捕問道,“這物證可夠?在場所有楚家廝為人證可夠?若是不夠,不知夜王殿下這人證可夠?”
“趙氏!當年我娘你姐姐的死與你有關對吧!”
“沒有,關我什麼事?”
“嚴氏剛能行動就敢在門前攔本郡主請來的大夫,此事是也與你有關!”
“你胡,你汙蔑我!”
楚安走到趙氏跟前,俯身為她理了理散亂的頭發,淡道,“人家都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楚夫人這又到底是在做什麼?像你這種人自當千刀萬剮死不足惜遲早的事情。今日我不過是打斷大哥的腿而已,楚夫人要是再鬧,可不就隻是腿了!”
趙氏臉上早已分不清是汗還是淚,怔怔呆在原處不敢動彈。
十幾年前的事情無旁人可知她怎麼知曉此事,又為何知道了卻又輕易放過她?
還有嚴氏的死,她竟知道是她在背後挑唆!
這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讓她沒了性命,她又為何選擇不動?
她到底想幹什麼?
趙氏看著楚安離去的背影,咽著口水生硬道,“快,快將大少爺抬回去!”
木院內,楚安喝了好幾杯水方罷。
這還是她頭一次這些話,當真是痛快的很!
海跟在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草,道,“姐,大少爺和夫人害了二姨娘,姐為何不報官將他們抓起來?而且嚴氏的事情也有夫人在背後挑唆,我們應該告訴夜王殿下,讓夜王殿下出手!”
“芝蘭,你去將今日院外發生的一切告訴老爺和老太太,不求如何處置,隻需細細告訴他們即可。”
芝蘭領話出了木院,楚安才轉身對海歎道,“凡事講證據,這些你可都有證據?再者將楚坤與趙氏送到官府,不管事情最後如何,於我們皆是不利。”
皇喪過後夜王殿下便要向皇上請旨迎她過門,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何故要花心思精力去對付這些。
海似懂非懂點零頭,道,“姐是害怕這些事情傳出去對楚家的名聲不好,到時會影響到姐與夜王殿下的婚事?”
楚安認真看著海,鄭重點零頭。
海擰眉思慮良久,湊近做封喉手勢道,“姐何不?”
“看來你很想去府衙的牢獄看看,亦或者去大理寺?”楚安吹著熱茶道。
“才不是,殿下不就把那嚴氏給秘密賜死了嗎?姐是郡主為何就不能?”
楚安歎氣道,“你家姐的身份能與夜王殿下相比嗎?我這身份不過是為了嫁給殿下而封的,僅此而已!殿下有生殺大權,你家姐隻有被生殺。”
就算是王府郡主也不可隨意殺人,更何況是她這個外封郡主。
楚正仁與楚老太太得知此事之後,如楚安所想什麼都不曾表示。
既無對趙氏與楚坤的懲罰,連遣人來問候一聲都不曾。
好在她也並不介意,在院中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一日,楚安正滿心怨言縫著某人想要的香囊,院外忽傳尖利喊聲。
“二姐姐二姐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