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如矗心,何不轉投夜王門下?”
百裏漫香看著窗外笑了笑,痛苦,無奈,憂愁,愧疚……
楚安是她難得知心好友,到帝都這麼些年,除令下她還從未想過與任何人交朋友,除了楚安。
可又是她親手將她推開,還推入了懸崖。
想起從前楚安對自己的種種之好,百裏漫香不覺捂上心口,轉頭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皇後若是活著,對殿下始終是不好的,她幫楚安其實也是在幫殿下。
……
楚安從清雅閣出來以後又去了紅香閣,看著閣內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心感甚慰。
她呆呆打量著紅香閣內的一切,看著不遠處有夫婦帶著一幼兒在香架前,似是男子要給女子挑選首飾。
“爹?娘?弟弟?”楚安望著忽而呢喃道。
身後扶冬與海兩人疑惑對望,姐這是怎麼了?
楚安往前走了兩步,那夫婦二人似已是買好牽著孩子的手轉身,她瞬時便停在了原地。
她在想什麼呢?
這世上已沒有她的親人,她真正變成孤兒了。
楚安收回視線,臉上那股失落也已不見,抬腳往二樓走去。
從清雅閣到紅香閣,路上不少是討論有關皇後與離宏之事。
兩人被罰雖不是秘事,但被罰緣由卻是,因此這便讓人無限發揮想象之力,盡情去猜測這其中的原因。
不管他們出來的原因是什麼,總歸是長歎一聲而後搖頭可惜。
楚安讓柳二將紅香閣內近幾個月的賬簿拿來,尋了處雅間仔細查看著。
“姐莫要累著了,身體要緊。”扶冬端著熱茶走進道。
楚安笑了笑,道,“哪能啊,這人本就該多動動,要是不動就會像那些被人棄聊東西,久而久之就真的無用了。”
“姐的是,就像我們習武也必每日勤加練習,否則就生疏了。”
扶冬送了茶就出了雅間,楚安在裏待了一個時辰才出,手中多了一封書信,其上油墨尚且未幹,想來是剛寫好的。
她將封好的書信交到柳二手中,道,“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這可要好好保管,待到你生辰那日方可打開。”
話剛完柳二眼中已是婆娑,伸手顫抖著接過她手中的書信。
“楚姑娘真是有心了,我…我……”柳二情緒略顯激動,著便哽咽而起不出話。
“柳二哥不必如此,這麼久以來紅香閣是多虧了你,這隻是我一點的心意罷了。”
柳二抬袖擦了擦雙眼,道,“楚姑娘過讚了,姑娘付我銀錢雇我做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倒是我該感謝楚姑娘賞識才對,要不是當初楚姑娘給了我事做,現在我還在山上砍柴呢!”
算是雙方各取所需吧,柳二若是不值得信任,她也不會選擇了他。
“對了柳二哥,你可知絲娘此人?”楚安問道。
柳二想了想道,“姑娘的可是那繡工靈巧,擅長多種技繡,以嫁衣刺繡聞名脾氣又是古怪的絲娘?”
“正是。”
楚安一聲應答,幾人臉上先是驚訝隨後立即抿嘴偷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