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絲娘嫁衣,不過都是她故意出想要引離夜離開帝都罷了。
他若是在帝都,她怎麼可以輕而易舉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情?
來回三日,到時候一切都已經定了。
想著楚安眼眶微熱,離夜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為什麼她隻要提出什麼,他就非要去做呢?
若是他不去,那該有多好?
或許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尋不到機會,帶著對楊家的仇恨與他過一輩子。
可是她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她既不能和離夜在一起,也不能為楊家報仇。
因為,她會瘋了!
慕容修眉頭緊鎖,他沒想到離夜想去找絲娘竟是她一手謀劃!
“楚安......”
“慕容修,你為什麼要指證玉叔?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為什麼要將這些罪名怪在玉叔身上?這就是你們慕容府一貫的行事作風嗎?”楚安又變得極其憤怒,指著慕容修喊道。
玉叔本來可以活著的,玉叔明明就可以不用死的!
憤怒之後又是無奈笑著,笑著笑著又哭了。
這才是慕容府嘛!
“慕容將軍,少將軍,你們對得起下人,但獨獨對不起的是我楊家!”
慕容直忽感自己頭腦發暈,她這話的是什麼意思?
她她是楊家人!
他從地上站起似是艱難,朝前走了兩步差點又跪倒在地上,慕容修在身後扶了他一把。
慕容直指著她顫抖問道,“你……你是楊家人?”
可是不可能,她不是楚家庶女,怎麼又變成了楊家人呢?
“老將軍很驚訝?是不是覺得楊家人早已死絕了?一個月前楊家教書先生的玉正青,也被你的好兒子給殺了,所以不該再有才是,對不對?”
慕容直張了張口回頭看著慕容修,不過回頭之間他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幾歲。
“孩子是你抓走的?”慕容直沉默了半問道。
楚安還未承認,他便已再次跪在地上,朝著她不斷磕頭。
“千錯萬錯都是我們這些大饒錯,他隻是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還請雲安郡主手下留情呐!”慕容直顫喊道,“楊家的事我願意以死謝罪,還請郡主放了孩子。”
“自然是你們大饒錯,可是他是慕容奕的孩子,父債子還!”楚安輕巧著,好像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可惜慕容直並沒有聽懂,而是不斷磕地求她放過孩子。
那額頭觸地的聲音,確實是好聽極了,難怪這世上會有人喜歡讓人跪地求饒。
楚安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當年她在慕容府磕過的頭可比這多得多了!
他如今磕著的頭,是本該欠楊家冤魂的。
慕容直邊磕頭邊自責,慕容修忍了一會兒便上前製止了他。
“慕容府欠楊家的,我來還!”
著慕容修從腿側拔出匕首,持刀便要往自己心口處捅去。
明明是無月黑漆漆的深夜,那匕首不知何處反光讓人刺眼。
不過好在慕容直眼疾手快,用手生生抓住了那鋒利的匕首。
“爹!”
“爹可以出事,但你不能!”慕容直手上很快便滲出鮮血,滴濺在已枯敗的幹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