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響亮清脆，戈冠玉臉上受了紅沐巴掌。
廳堂內所有人皆是驚愕不已，紅沐怒氣起伏道，“你可知你現在的是什麼話？”
“兒子知道！這些話兒子早就想了！”戈冠玉緩緩回頭道，“兒子就想問娘一句，娘到底有沒有將離夜當做是自己的兒子？”
“離夜當然是娘的兒子，他是娘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紅沐道。
“那既然他是娘的兒子，為何娘明知道他不喜歡太子之位，卻還是將他往那個位置上逼去？明知道他喜歡楚安，卻三番四次找她的麻煩？”
戈冠玉上前逼近，道，“娘可知道楚安對離夜來是何等重要？那是他願意拿命去換的女人，娘忘記了嗎？”
亂葬崗前紅欒帶著死士要殺楚安，雖不是她直接授意，但也是默認了紅欒行動。
否則，紅欒怎麼可能會違背她這個閣主夫饒命令？
那次楚安還未曾出事，離夜已徹夜趕到榕城，以那般決絕方式要與她決裂，她都忘了嗎？
但凡她真將離夜當做是自己的兒子，又怎麼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離夜不是鐵打的，上次重傷昏迷轉醒，是他幸運！若是再來一次，娘以為他還能如此走運？”
戈冠玉著嗬笑道，“就算是鐵打的，再來一次也該廢了，再好的鐵匠也沒用。”
紅沐聞言哼聲不以為然，道，“離夜是我的兒子，他要是連這點事都經受不住，又無雄心......”
“在娘眼中，隻有離夜他當上皇上才算是有雄心，不然就不配作為娘的兒子。”戈冠玉又搖頭，嘲諷道，“其實也不是，隻有聽娘的話，才是娘的好兒子！”
“聽娘的話難道是錯的？娘難道會害你們不成？”紅沐聽聞他這般故意嘲諷，不免生氣道。
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為了他們好，難道是為了她自己不成？
若是為了她自己，以離夜與冠玉近些日子以來對她的違抗，她早殺了他們！
紅沐正想好生教一番，哪知戈冠玉聽後忽然發笑怪異，聲音漸大仿若空靈。
“就是這句話，娘的口中常話，比那實實在在挨在我們身上的刀劍毒掌還要恐怖。”戈冠玉激動道。
“那人人翹望的皇位，什麼無定閣未來閣主必須心狠手辣，什麼是適合我們的，哪些是該做哪些事不該做，通通都不是我們所想的，而是娘自己想的！”
“我和離夜是人，是有自己想法的人，不是娘的傀儡，為什麼娘總是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們身上，還逼著我們必須去做？”
戈冠玉盯著她，眼中迫切是想要答案。
廳堂上悄然一片，除了戈冠玉因為激動而喘息之聲外沒有任何聲響。
紅沐蹙眉望著眼前紅了雙眼的兒子，久久開口道，“娘自然是為了你們好。”
戈冠玉雙眸含淚，看著眼前生他養他的母親，透徹失望。
好一個是為了他們好！
他走至紅沐身側，附耳輕聲不知了什麼。
紅沐臉的微變，嗬斥道，“冠兒！這話你還是聽誰的？”
“別叫我名字，我都不知道娘此刻叫我是不是真心實意還是......唱戲罷了。”
“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