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必會答應。”離夜聽完道。
“我知道,所以還要麻煩夜王殿下去...嚇嚇他。”
楚安滿眼期待等著他答應之時,誰想他伸手將她往懷中一拉,道,“確實挺麻煩的,本王還是好好在你身邊待著。”
他怎麼同孩子一般?
楚安微怔失笑,輕輕拍著他的肩背道,“殿下難道想同我一輩子躲躲藏藏活著?我還想著待殿下為我洗了罪名,能與殿下手牽著手光明正大走在帝都長街之上,以後更是能牽著我們的孩子。”
帝都是她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那裏有著她的歡樂也有這她不想回憶的痛苦,她是恨極了那地方。
若是可以,她並不想回帝都。
可是她的家人死在了那兒,皇奶奶葬在皇陵,他的朋友都在帝都。
她與離夜縱使離鱗都,總是要回去的。
“安兒。”
“嗯。”
“你要同我生孩子?”
“你不想?”
離夜雙眼忽放光芒,抱起楚安往寢房方向走去,道,“當然想,現在就生!”
楚安望著他很是無語,怎麼感覺她同他了這麼多,他就隻聽見這句話了?
“那我的事,殿下是答應了?”楚安摟著他肩頸問道。
離夜將其輕輕放下,係著簾蔓的繩帶被扯下遮了身影。
他道,“安兒,做事要專注。”
......
她算是明白,為何話本子上總寫著女刺客以色殺人。
在離夜威脅之下,裴崇帶著憤怒答應暫時不動楚安,但他也大膽給了離夜期限。
以一個月為期,若是他還未回安興州,他便押著她回帝都。
離夜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似乎根本沒將他的話當做一回事。
他沒有即刻啟程,而是等了三日才依依不舍與她別離。
這三日讓她很是辛苦,某些人非得其後很久不能相見,好生將她折騰許久。
將他送走後,楚安立馬回房補覺,交代扶冬在外看著不許任何人打攪。
直到日頭下了山,她才緩緩轉醒。
“二老今日可有找我?”楚安問道。
“來過,見...”扶冬著停頓,蹙眉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了?”
“沒什麼,趙老與俞氏來過院子,見姐在歇息便走了。”
江寧之前曾問過她一個問題,如今姐與殿下已有了夫妻之實,在姐未大婚入夜王府之前,他們該如何稱呼。
剛才忽然想到這些,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稱呼。
“那楚家呢?”
“不曾。”
楚安梳著長發,她還以為楚家人今日會登門。
這幾日他們不敢前來,不過是害怕離夜的緣故。
不過不是今日,明後兩日也該上門了。
楚安轉頭往窗外瞧了瞧,色已完全暗下,這時辰外祖母他們晚食也該吃了,還好她睡前有過交代不必讓二老等她。
隻是離馥為何還未到,都這個時辰該不會路上出事了吧?
離夜在安興州多呆了三日未走,是因為收到司桐尋到離馥的消息,且不知為何離馥對司桐發了脾氣,正往安興州趕來。
離馥對司桐生氣,好像不是什麼意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