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嚇跑聊女子,也不知自己跑的方向是往何處,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那便是跑得快,狗就追不上她。
又是長街路遇巡防營士兵,嚇得她往巷中跑去。
此巷被人扔滿了雜物,她廢了好大一番勁才走到最裏。
隨手拿了個尚且還算完整的竹簍,往頭上一套蹲下。
要不仔細看著,確實難以發現此處有人躲藏。
透過竹簍縫隙,她見巡防營士兵踏步走過,這才得以鬆了口氣。
“楚姐?”
剛得以放鬆的女子周身猛然僵硬,瞪大雙眼看著眼前忽然冒出的男子露出驚恐。
......
顧宜年忙讓人去追尋,也是遣了人往楊家宅院去詢問情況。
扶冬匆匆在廊下走著,走至寢房外看著房內因燭火倒映出的影子,舒了心。
從殿下走後姐便將自己關在房內,鎖了門與窗不見任何人。
她也是在外一直守著,人怎麼可能出去。
剛轉身想要去回那從丞相府來的廝一聲,忽感不妙。
姐自從癡傻後是比從前貪睡又喜動,怎麼可能坐了這麼久都不動?
扶冬快速走近,一腳踹開了房門。
眼前之景,讓她的心沉了沉。
寢房內是半個人影都不曾有,有的隻是那掛在窗支楞上的衣裳。
夜王府暗衛,慕容府暗衛,加上丞相府上下廝,還有徹夜未眠的兩位男子。
幾乎將帝都城內翻了個遍,女子像是遁霖無影無蹤。
已大亮,墨衣男子站在某處屋頂,晨風將他身上的披風吹起,細看之其滿臉疲憊。
他想著昨日顧相在他耳邊的那些話,心中似有千萬隻螞蟻啃噬般。
隻要他開口一句,隻要他肯開口一句讓她在家中等他,便就不會發生此事。
長街上來來往往已有多人,許多鋪子或早或晚都陸陸續續開了門。
江寧從長街而來,遠遠瞧見站在屋頂之上的男子,走到一處相對安靜之處,飛身上了屋頂。
他走至墨衣男子麵前道,“殿下,有新線索。”
離夜轉身看著江寧,如雕塑般之人臉上終於有了變化。
江寧道,“屬下一早在街上找尋,在向一家鋪子夥計打聽之時,那夥計昨晚是有一名身著白衣的啞女子敲了那鋪子的門,她手中還舉了一張紙,上麵寫著要找爹娘和弟弟。若是屬下沒猜錯,那女子應該就是姐。”
離夜眼中欣喜不已,然江寧又道,“他指著縣府方向讓姐去尋人,屬下也去了縣府,可是縣府昨晚當值官差他並未見到姐。”
眼中欣喜轉瞬即逝,他又恢複冰冷,雙手握拳。
江寧低頭道,“殿下,承王那邊,已經知曉姐失蹤,現已下了旨調動巡防營尋人,城門口已貼了告示,出城者嚴查。”
昨晚他們那般大動幹戈,要想承王不知道倒也是難事。
隻是承王這做法也似乎有些,其心不純啊!
可是如今姐不見蹤影,多些人找尋自然是求之不得。
“昨晚楚安不僅僅敲了一家鋪子,城內許多鋪子都見過她,而那些鋪子從前是屬於楊家的。”
慕容修出現在屋頂上,盯著離夜快速走進,似帶了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