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暗牢之中,蒼鷹雙手雙腳被鐵鏈鎖縛,黑暗中其臉麵凹陷,雙眼之下似抹了一圈黑炭,身形削瘦鞭痕火痕布滿,看著像是即將步入黃泉之人。
他的雙眼早已無法看見,耳邊聽見腳步聲這才微微動了動腦袋想到這幾日來的折磨,他全身忽而顫抖難停。
他沒想到夜王殿下竟敢在帝都直接將他抓了,他現在可是皇上的人!
不能出楚安的下落,一旦出他對夜王殿下便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下場隻有死路。可再這樣下去,他最終也隻有死路一條。
“就是這個蒼蠅抓走了安?”
是誰?
蒼鷹正害怕著這次會對他用什麼折磨,卻聽見老饒聲音。
江寧點頭,本陰暗的牢房內隨著牆邊明火點起而亮堂,但這般看著他更是令人慘不忍睹。
流水見觸眯著眼睛看著蒼鷹,口中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那子當真是心狠手辣,平日裏該不會打安吧?
這世上死亡倒非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最可怕的。
“哎呀,瞧瞧你們做的好事,怎麼可以這麼折磨人呢?簡直太過分了!”
江寧轉頭疑惑看著身側老者,殿下讓神醫進來難道不是幫忙從這蒼鷹口中撬出郡主的下落?聽神醫這言語似乎不是如此。
還未等江寧想明白,流水已從隨身包袱中拿出一瓶東西,提綁裙角走進將瓶塞打開,將瓶中藥粉撒在蒼鷹身上。
一陣火辣之感從傷口蔓延,嚎叫聲響徹令人耳聾。
流水似早料到這種情況,耳中不知何時已放了耳塞,江寧與暗牢中其餘侍衛,隻得以手捂耳。
蒼鷹鐵鏈縛著動彈不得,正好方便了流水撒藥粉,但其掙紮導致鐵鏈大響弄出的聲音,聽著令人抓心撓肝。
待將瓶身中的藥粉撒完,他嘀咕了一句不夠,便怏怏走回江寧身側。
“神醫好手段。”江寧道。
他剛才聽神醫之話,還以為是神醫憐憫心想要放蒼鷹,原來他的不過是反話而已。
這藥粉看著真厲害,江寧緊盯著流水手上的瓶子,要是他也能有這種東西便好。
流水瞥了他一眼,將瓶子舉到他麵前,道,“你誤會了,我這是在救人不是在傷人。”
這瓶子裏麵裝的是傷藥,可不是什麼毒藥。
“啊?神醫為何要救他,他可是......”
“我是醫者,怎麼可以存害人之心呢?”流水滿腔正義,又指著蒼鷹道,“眼看他也活不久了,我能做的就是幫你們將他快速醫好,這樣你們也好繼續折磨他不是?”
“呃......”江寧語噎。
“你可別妄想我去做這傷人折磨饒事,這些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江寧暼了那因為喊叫已無力的蒼鷹,神醫這招確實還是高。
這幾日蒼鷹被他們這般折磨看著是離死不遠,他們正愁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為好。若是有神醫出手將他治好,然後他們就可以繼續對他施加刑罰。
“你...你是誰!”蒼鷹嘶啞吼道。
讓他生不如死,竟找了個大夫來幫他醫治,然後好繼續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