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長街上,一輛馬車急急在長街上跑著,坐在馬車內的女子不斷催促著駕車之人快些。
所謂馬夫揚起長鞭一甩,回頭道,“馥兒,你能不能有些女子的矜持,凡事不可著急,要慢慢.....”
“三表哥,你要就趕緊加快速度,不然我就自己來,少廢話!”離馥壓根不想聽他囉嗦。
要不是舅舅交代不可在外多露麵,以免她這副根本不痛心的模樣被六哥發覺,她才不想讓三表哥來當這個馬夫。
“好好好,坐穩了!”
顧文青再次揚起長鞭,趁著此時長街上少人加快馬車行速。
沒過多久,馬車便在夜王府門前停下,顧文青側頭對馬車內道,“馥兒,記得傷心。”
現在夜王府外全都是皇上的人,他們可不能露餡了!
離馥從馬車內走出,麵上遮擋著一塊白布,身著素衣幾乎與麵上白布融為一體,也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她此刻是傷心或是開心。
顧文青見此不由暗讚,悄悄對其豎起大拇指。
他還怕馥兒演的太過,沒想她竟還有這一招!
兩人進了夜王府,直到了院內他們這才敢放鬆,即刻撒腿跑起。
“五哥,司桐......”離馥邊跑邊喊道。
離夜與司桐兩人正在書房審問,流水坐在他們麵前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哼著曲。
他們找尋了多日也不見楚安的人影,既她已不在離承手上,現在唯一與楚安一同消失的人便是湛飛瑤。
湛飛瑤又是行醫之人,能醫好裴淩雙腿醫術顯然不低,流水他不可能沒聽過她。
可是他不承認,離夜見他也沒著急回靜魚鎮而還在審問蒼鷹,心裏已有些推翻先前的想法。
或許流水神醫是真的不認識湛飛瑤。
聽見離馥喊聲,書房內三人同時往門口看去。
離馥看起來情緒甚是激動,她進了書房便站在流水麵前,眯著雙眼仿佛看透了他的神情。
流水將翹起的腳放下,雙手捂著身前道,“公主,我是老頭!”
書房內所有人額側冒出冷汗,離馥雙手插腰笑了聲。
她轉身道,“五哥,我想起來在何處見過那個湛飛瑤了!”
流水心下咯噔,公主怎麼會知道瑤?
“何處?”離夜麵露欣喜。
離馥看著流水道,“在靜魚鎮!”
“在靜魚鎮見過又怎麼了?這每日來靜魚鎮的人那麼多,難不成我都要認識?”流水狡辯道。
離夜盯著流水的眼神已是不善,在靜魚鎮出現過確實不能他們認識,但是以湛飛瑤慈醫術,要是流水神醫不認識湛飛瑤,那可就不過去!
“公主,你可能確定?”司桐問道。
“當然,當初五哥讓江寧送我回帝都,我和江寧在靜魚鎮上走的時候見到一個以白紗鬥笠遮麵的女子,我見她背影與楚安相似便追了上去,然後在巷子中就見到了這名女子,江寧也見過她的容貌,她就是湛飛瑤!”
自從上次在裴府門前見過湛飛瑤後,她就一直想著到底是在何處見過,今日總算是想起來了!
離夜起身走至流水麵前,問道,“神醫早知安兒在宮內,故意在本王府上審問蒼鷹,另一邊讓湛飛瑤接近裴崇以趁機救走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