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慕容修不敢置信,楚安口中的他可是離承?
“皇上親下的繼位詔書。”
要楚安前句話他不相信,這後句話他更是不敢相信。
他低頭不知在想什麼,許久後又緩緩搖頭。
是離承以某種手段繼承了皇位他倒是相信,皇上怎麼會在繼位詔書上寫了他的名字?
還有離夜不是好要扶持十三皇子,這其中是遇了什麼變故?
也無需再多想什麼,到現在這種局麵定然和他脫不了幹係。
“你也別多想,自責更是沒有必要。”楚安道。
慕容修抬頭看著楚安,道,“楚安,能否將我不在帝都這些時日內發生的事都一遍?我想聽聽。”
楚安點頭,湛飛瑤打斷道,“想聽故事可以,但是明日請早。”
湛飛瑤起身對慕容修做了請的姿勢,楚安還不明時隻見阿莫將慕容修扶起往外走去,道,“藥浴時辰到了。”
是扶著,倒不如是被強製拖著走的,慕容修是一點反抗都做不到,也隻能喊幾聲湛姑娘,聽著是好生可憐。
沒想到堂堂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軍,今日也會有這麼被人拖著的一麵。
楚安看著湛飛瑤道,“飛瑤,你不許慕容修這般離開我能理解,但為何不將這外麵所發生之事告訴於他?就是在得知其身份時傳封信去帝都也可。”
“師姐,我隻是個大夫,我每日忙著治病救人都已很勞心傷神,為何還要管這些事?反正隻要是我救的病人,就必須聽我的話。在他的病沒有完全好之前,不許操心任何與病情無關之事。我這也是為了病人著想,想太多了對他的身體恢複不好。”湛飛瑤道。
“也是,謝謝你啊飛瑤。”
“師姐不必客氣,我是收錢的。”湛飛瑤挑眉雙指摩搓著笑道。
......
楚安給慕容修大致講鱗都所發生之事,略去她被劫又為何隨湛飛瑤到了此處。
不過慕容修也沒問楚安為何會出現在此處,他知湛飛瑤是神醫的徒弟,以這一層關係並未讓他多想。
這日,楚安坐在屋外幹草堆上挑著豆子,偶有前來送菜之人閑聊談論先前無糧吃不飽之事,那些商戶在此關頭不昧著良心賺錢心善,更是對此間出現的楊家商戶大有讚詞。
楚安笑而附和,看來扶冬是將她所寫的東西交給了離夜,隻是她從未想讓楊家的那些鋪子也參與其鄭
到商戶,她記得先前將孟良涵抓了,也不知這後來扶冬他們是否是將人放了。
糧食一事已過,再抓著孟良涵便也沒什麼意思。
“楚姑娘那我先走了,過兩日給你帶些新鮮的果實。”
“好,慢走。”
湛飛瑤從屋內走出在楚安身邊坐下,道,“師姐,你可知靜魚鎮那些漁家打的魚現在都是誰收走的嗎?”
“不知。”
“是夜王殿下以楊家的名義收的。”
楚安眉間微蹙,問道,“你...你這又是聽誰的?”
“不是聽誰的,我就在靜魚鎮當然知道。”湛飛瑤想了想道,“大概是一年多前原本淩亂的魚市被一大商戶包下,恢複了從前楊家在靜魚鎮收魚的方式。又是在大概兩個月前,那大商戶突然便掛出了楊字,後來我打聽了才知是夜王殿下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