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和小非常白不一樣,溫泉依舊保持著正常人的身體結構,小非常白卻不是。
麵對兩者的不同,小家夥也隻是把疑惑爛在肚子裏,堅決不能讓溫泉曉得自己得了病。
對,小非常白就這樣想的,溫泉之所以不讓他看她,估計就是怕他發現自己身體發腫的病情,於是,在看溫泉的時候,小非常白的目光更加柔和了,甚至帶了那麼一些同情。
“你幹嘛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溫泉上岸,穿上放在石頭上洗好烤幹的衣服,一轉眼,就看到小非常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為什麼這種目光...有種想快點讓自己辦身後事的感覺呢?
“別用這種眼神瞧我,很不吉利的!”
溫泉的語氣開始從溫和急轉直下,小非常白聽到了風吹草動,立刻低下頭,換出一副討好樣子。
“這回輪到我泡溫...泡澡了!”
“嗯!你去吧,注意安全,這池子還挺深!”
溫泉客套的關照一句,準備找個地方窩著,美美的睡一覺。
誰知,小家夥不省心,他對溫泉說:“要不,你多關注下我吧?畢竟我是個小孩子,沒有大人照料,很容易出現意外的!”
溫泉在他腦袋上拍了下,別扭的叫囂了一句:“人小鬼大!”
她往水池子邊一坐,就著氤氳的熱氣眯著眼睛打盹,耳朵留意四周的動靜。那個白色小孩兒在水裏撲棱,水花飛濺到腳邊,差點濡濕溫泉好不容易烘幹的衣服。
她對水花無動於衷,對小非常白倒是時刻關注,直到小家夥上了岸,她順手扔過去一件烘幹的衣服,叫他穿上避免著涼。
“穿好衣服,就到我邊上來休息一會兒吧,太累了!”
小家夥收拾好自己,屁顛屁顛的跑來,依偎著溫泉打起盹來。
地下石洞內,溫泉和小非常白難得睡了個好覺,而在地麵上,無蔗糖正在春春指示的地方奮力尋找著什麼。
天上的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位粉紅耀眼的姑娘的羊角辮掛著水滴,臉上也在流淌一道道水漬。
瘦鴉過來時,出於紳士風度,將翅膀打開,為無蔗糖遮風避雨。可這姑娘不怎麼領情,還是躲在雨地裏,倔強的望著對方。
“我淋雨,表示我依舊無法釋懷,你為我擋雨的動作,隻會讓我更嫌惡!”
瘦鴉無奈的歎口氣:“那你總得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吧?”
“嗬!烏鴉的腦子果然是不大靈光的!春春說了,人是在這兒消失不見的,我不在這兒找痕跡,那該去哪兒?”
“那你找到痕跡了嗎?”
“找到了,就在你腳邊!”
無蔗糖一把把瘦鴉推開,打開身上的探照燈,照映出他腳邊的一口深不見底的大洞。
‘呼哧’一聲,這姑娘也不怕髒,直接跳進了大坑內。
溫泉砸開的通道在經過一段時間後,基本上泥巴都糊在了一起,無蔗糖走一小段距離,就不得不清理過道裏的淤泥,又走了一段路,前方的通道徹底被堵了,這姑娘一跺腳,狠狠地罵了一句髒話。
罵完後,還是氣不過,抓起泥巴團,直朝身後跟著的瘦鴉身上砸過去,泥巴糊的瘦鴉滿身都是。
“媽的!不搞了!回家!你告訴那個七小福,讓他愛咋辦咋辦!本糖不伺候了!”
無蔗糖說到做到,開啟飛行器,一溜煙跑遠了。
瘦鴉留在當場,其實他有察覺到空氣中、泥土裏隱藏的能量分子,可是,他畢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得請春春來看看才行。
春春還在雨棚內,他需要將他帶過來才行。
溫泉一覺醒來,精神頭充沛飽滿,她找個隱蔽的地方方便了一下,隨後開始找尋別的出口。
一直窩在這兒並非長久之計,唯有走出去,將敵人調查一番,心裏有個底細,才是正道。
就在她敲敲打打的功夫,小非常白也醒了過來,看到溫泉忙碌的樣子,揉揉惺忪的睡眼,問了一聲‘你在幹嘛’。
溫泉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內回響:“找出去的路,有進就有出,就算沒得出,也要鑿開一條通道出來。”
小非常白不再說話,任由溫泉一個人忙活。
內事問百度,外事問穀歌,溫泉的疑難雜症問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