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很夠義氣的人。我們從入伍的時候,就一個連隊,還住一個宿舍。我的體能一直不如他,畢竟,他從小就在部隊待著了。但是,他從來沒嫌棄過我,反而還一直照顧我。因為他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很有緣分。剛來的時候,有些刺頭總喜歡找事,都是他幫我的。”
隻寥寥幾句話,楊曉嬋就聽明白了,張安國是真心拿齊正晨當兄弟的。
而且,齊正晨也不像裏那樣,一無是處。
伸手握住張安國的手,楊曉嬋安慰道:“你別想那麼多,你跟齊正晨隻是有誤會,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去跟他解釋清楚就行了。是兄弟哪裏有什麼隔夜仇啊。”
說起這個,張安國眼神黯淡起來:“他恐怕不會原諒我了。”
楊曉嬋有些不解:“你怎麼那麼確定?”
“因為……”
張安國緩了半晌,才終於出聲:“因為,他看到於秀秀給我送飯,還跟我表白了。”
果然是那幾套。
楊曉嬋低低笑起來,還沒忍住捏了一把張安國的臉:“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沒事的,還是誤會而已。”
這個動作做完,楊曉嬋也忍不住一愣。
剛才看見張安國說起齊正晨的時候,心情低落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然後當真在摸上他臉頰的時候,她就下意識的捏了一下,一個大男人,被她捏了臉了,楊曉嬋回過神,簡直不敢看現在張安國的臉色。
她睫毛輕顫著,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把手拿下來,轉身就想走:“你說的沒錯,我果然好累。我還是去招待所吧。”
楊曉嬋說著,就往外走去,沒想到,才走出半步,就被一隻大手攬住腰身,硬生生的給拉了回去。
身子被那股力道一拽,楊曉嬋隻覺身子一轉,再抬頭,人已經到了張安國眼前。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那麼晚了,你一個人回招待所我不放心,今晚就委屈一夜吧,你跟我一起睡。”
真難以置信,張安國這個鋼鐵直男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麼想著,楊曉嬋眼神裏也誠實的露出些不可置信來。
張安國目光微微躲閃一瞬,下一秒,又不容拒絕的看著她:“就睡在我這裏,我沒事的。”
嗯?
捏了他的臉,張安國還沒半點反應,這會兒竟然還讓她就睡在他身邊?
他脾氣可真好。
心裏像是流淌著蜜,楊曉嬋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道:“我睡覺的姿勢一向不怎麼好,安國,如果我不小心碰到了你,你就直接把我搖醒。”
張安國一本正經答應下來,隻是心裏卻不以為然。
燈被暗滅,楊曉嬋摸索著回到張安國身邊,才躺下,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她也回握過去。
很久沒見麵了,這一見麵,別說他了,就連她也挺喜歡這樣的肢體相貼的。
“曉嬋,你睡了嗎?”
兩個人靜靜的躺了好一會兒,楊曉嬋剛有點睡意,就聽到張安國微帶著緊張的嗓音。
她一怔,清醒不少。但還沒開口,就感覺,自己的唇瓣忽然被咬住了。
男人氣息浮動在她鼻尖,她睜開眼,借著月光看到男人閉緊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