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都沒等到她過去查看芳姐突然驚呼的原因。
外麵跟風一樣,進來一個粗狂的漢子:“媳婦,你沒事吧!”
餘芳捂著自己的手,死死咬著唇搖頭,但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營長見到媳婦這個模樣,頓時就急了:“你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還是哪裏不舒服?”
李營長是個黑壯的漢子,年歲不大,長得偏向老氣一點。但不得不說,他看著就很真誠,還很護妻。
楊曉嬋隻瞄一眼,對李營長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然後她的注意力就繞在了餘芳身上。見她捂著手,一副受了疼的樣子。
楊曉嬋忽然冷不丁的想到什麼,連忙急聲道:“芳姐,你這是被燙著了吧!哎呀,你別捂著,先用涼水衝一衝啊!”
李營長聽見這話,也忍不住急切的去拽餘芳的手:“媳婦,別怕別怕,咱先好好用水衝一衝,很快就不疼了。”
相處那麼多年,餘芳自然是無比相信李營長的。
正因此,見他那麼說,她頓時也就沒堅持什麼了。
涼水衝著被燙的火辣辣的地方,漸漸被燙傷的地方,都冰涼了起來。
餘芳總算從痛裏回神,看向楊曉嬋:“妹子啊,我原本想過來幫你的。沒想到,淨在給你添亂了!”
楊曉嬋擺擺手:“沒有的事,芳姐也幫我不少啊。”
家裏正好有燙傷藥,餘芳被李營長帶出去抹藥去了。
張安國一聲不吭的走到廚房,圍上圍裙,就開始幹活起來。
楊曉嬋也很有眼力勁的去切菜,沒想到,才剛開始切,就被張安國按住了手:“曉嬋,你去歇著去。”
楊曉嬋滿臉問號:“我去歇著?那這桌子菜怎麼搞?來那麼多人呢!”
張安國抿著唇,神情總透著些緊張:“反正,你出去就好了,廚房裏我一個人就夠了。”
楊曉嬋深深望著張安國半晌,才陡然明白,他這滿臉緊張的神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安國,你這是怕我跟嫂子一樣,不小心受傷?沒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也總做飯的。跟嫂子這個不下廚的不一樣的。”
張安國深深望著她,隻注視著她,不開口。
楊曉嬋不想跟張安國僵持的大眼瞪小眼,隻是搖了頭,想要掰開他按住她的手。
卻沒想到,怎麼也掰不開。
就在她致力於掰開張安國的手的時候,忽然聽到張安國略帶沙啞不安的聲音。
“就是知道你在家一直做很多活,所以我才想著,你來了這裏能輕鬆些。”
心,忽然像是被什麼撥動了。
楊曉嬋抬頭看著張安國深邃的眉眼,鼻子竟然酸澀起來。
說起來,兩世她都在白手起家。她也習慣了一個人撐著。但這樣被嗬護的感覺,也真……讓人覺得極舒坦啊。
因為這樣,楊曉嬋也不願意就這樣讓張安國為她付出,而她理直氣壯享受他的付出去,卻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