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正晨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抿唇點頭。
隻是他沒先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提起另一個問題：“之前部隊裏傳播的沸沸揚揚的趙連長有問題，可能是敵對國家派來的奸細，這個說法是被你傳出來的？”
楊曉嬋都快忘了這個問題了。
她眨眨眼：“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楊曉嬋發誓她真的隻這麼一說，她自己並沒有覺得，自己說對了。
可下一秒，看齊正晨依舊神色嚴峻的模樣，楊曉嬋都覺得啞然了。
她神色也正經起來：“趙連長真的有問題？還是你們做了什麼？”
齊正晨抿抿唇：“這是部隊的秘密。”
可楊曉嬋敏銳察覺不對：“一定不是趙連長吧。如果真是趙連長，當時他進部隊之後，你們不可能沒察出來。”
但是，如果不是趙連長，會是誰呢？
楊曉嬋探尋的眸子，落在齊正晨臉上，卻沒想到，齊正晨直接背轉過身：“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用問我了。我隻知道，你……最近要小心一點。”
齊正晨說完，轉身走了。
楊曉嬋無語的望著他的背影，才收回目光，就見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偷偷的望著她。
見她目光望了過去，她眼神頓時一縮，就要跑。
楊曉嬋連忙朝她招招手：“小燕，你跑什麼？”
趙小燕停下腳步，楊曉嬋走過去才發現，原來趙小燕正拎著個桶，裏麵全是髒衣服。
楊曉嬋頓時皺眉起來：“你這是準備去哪啊？”
趙小燕偷偷看了楊曉嬋兩眼，這才又低了頭：“我……我要去洗衣服。曉嬋姐，你，你應該不生我媽的氣了吧？”
楊曉嬋覺得好笑。
她上前，忍不住摸摸趙小燕的頭：“我有什麼可生氣的。今天我不還在你們家坐了一會兒嗎？”
趙小燕被撫摸著發頂，隻覺得溫柔的觸感，就在她發頂盤旋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那麼溫柔呢。
臉上布滿紅暈，趙小燕的嗓音忍不住比往常又細了幾分：“曉嬋姐，你能原諒我媽，真好。”
“我這就好了？”
楊曉嬋覺得，趙小燕這個姑娘，真是太純良了：“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你這樣都覺得我很好？”
趙小燕嘟囔道：“你對我很好。”
她的聲音太小，楊曉嬋沒聽清楚，卻也沒再問。
隻是忍不住看向那隻木桶：“小燕，你們家洗衣服，這是去哪洗啊。屋裏不是有水龍頭嗎？”
趙小燕見楊曉嬋望著她的手，她忍不住往後遮了遮，才道：“我媽她……覺得浪費水。反正，去河邊洗衣服也不用走多久啊。我都習慣了。”
趙小燕說的很輕鬆，可楊曉嬋卻有些心疼。
原主曾經也是被這麼使喚的，李紅霞從來都隻計較能掙多少工分，從來不會問原主究竟累不累，累的還能不能堅持。
可是，那是後媽也很正常。趙小燕這個親媽，未免就有點過分了吧！
部隊旁邊是有條河沒錯，可是從訓練營地出去，還需要走個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啊！
楊曉嬋眼神複雜的看向趙小燕：“你，就一點不覺得你媽偏心嗎？也不計較她對你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