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一想,相比她其他清白的親友們,可不是沃伊塔適合來解決這事嗎?然而沃伊塔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情急之下直接跑到了沃伊塔母親卡絲婭的住處。
約克因為卡卓的事情現在前途一片光明,沃伊塔覺得幹點髒活賣希克勞家一個人情也不是不可以。但首先要做的,是把約克腦袋裏麵的水倒出來,否則沃伊塔賬放出去,希克勞家唯一有能力還債的約克不認豈不是搞笑。
沃伊塔讓母親和萊莎勸住希克勞太太,自己給約克打了一個電話。
約克是那種傳統的米茹斯男人,天塌下來他都不覺得比老婆孩子不聽話事大。聽了沃伊塔的來意之後自然是暴跳如雷,就差當場宣布和老婆離婚、和女兒斷絕關係了。
“雖然不關我的事情,我還是想要提醒一下您,這次隻是打斷了一隻手,醫院處理處理可以低調回家養著,下一次打得更重了,捂不住了怎麼辦?您也知道,外人聽說女人被丈夫打這件事隻會怪罪女人。令愛要是真的被人編排了一堆有的沒的罪名,被蘭茵這些無良媒體傳揚出去,您這個做父親的,也是要受影響的。”
說到自己的前途,約克立馬冷靜了下了。
“你有什麼建議呢?”
“那要看您是什麼個想法,是治標呢?還是治本呢?”
“治標是什麼?治本又是什麼?”
“治標自然是嚇唬一下那個小子,至於能不能嚇唬得住,嚇唬得住多久,就看運氣了。至於治本嘛,您也是懂的。”
放債,在別人還得起的基礎上,自然是放得越大越好,沃伊塔有意引誘約克選擇所謂的治本的方案。
“少和我糊弄,說清楚一些!”約克顯然是對後者動了心。
“具體細節就不方便在電話裏麵聊了,您要是真的想要我來處理這件事情,可以到我家來當麵談談,霜北下午和晚上應該有航班到蘭茵的。”
涉及某個層次以上的事情,需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當麵聊,這是庫布親身傳授的技巧。
掛了電話,沃伊塔安排米哈伊爾去打聽了一些卡卓的事情,自己則聯絡了一下羅德利,托他收集一些約克女婿的信息。
約克一直到後半夜才出現在卡絲婭的別墅門口,臉色青得嚇人,眼睛裏是暗暗燃燒的火焰。
沃伊塔猜測他估計是自己跑去女兒家吃了癟,現在萬事具備,隻差自己扇點陰風,讓那團火焰燃燒起來了。沃伊塔將他帶進了書房裏,單獨談。
“他竟然敢威脅我!”約克坐下來,沒頭沒尾的就說了這麼一句。
“您還是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沃伊塔打開酒瓶,倒了一杯酒遞給他。
“開個價吧,我知道你們家還在做那門生意。”約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梗著脖子吐出了這句話。
“那您可是冤枉我了。不過幫您打聽些情況,聯絡一些願意幫忙的人還是可以的。”
沃伊塔有些不能理解約克的女婿一家,不知道他們是出於什麼想法,才一定要回回逆著約克這個正當壯年又腳踩黑白兩道的老丈人,搞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不過,她也不在乎,真是蠢人,事情辦起來會容易很多。
“我今年年底有一次很重要的考核,在那之前,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讓他們一家子閉嘴。”
“了解了。”沃伊塔走到書桌邊,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密密麻麻地寫了六七個人的名字。
“這是什麼意思。”約克雖然是第一次買凶,但也知道這行的標準做法是殺手和真正的雇主之間不直接聯係,也相互保持陌生。
“這些人最近有一次假釋的考核,需要您幫忙照顧一下。”
“我可以看看,但不能保證什麼。”一聽隻是要價,約克放鬆了很多,習慣性地開始壓價。
“當然,這種事情也強求不了。”
趕在天亮之前,約克離開了卡絲婭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