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斯科蒂斯眼中剛剛亮起來的光又暗了下去,他沉默了許久,才有些心虛地說道:“我盡力……”
沃伊塔聞言皺起了眉,又很快笑了起來:“這件事情,靠盡力可遠遠不夠,伊利亞可是國內一流的富豪,人脈縱橫政商兩界,伊利亞太太還是內閣大臣。如果你們真希望我幫你們,你們就得拿出足夠的覺悟出來。維西家的遺產可是天大一筆,不可能白白送給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
聽沃伊塔把話攤開了,斯科蒂斯也咬牙下了決心,他們從北方受那麼多罪活著回來肯定不是為了讓連維西的都不姓的人坐到維西公爵的位置上去的。
這樣想著,他的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狠厲,說道:“無論您有什麼安排,我們一定辦到,一定辦到。”
得到他承諾的沃伊塔把那張維西公爵私生子的照片遞給了他,他看了之後臉色都變了。
“這……這人是誰?”
“他是老維西公爵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細論起來,繼承順序並不比你們兩邊都靠後。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哈特堡內也暫時沒有人願意幫他說話而已。”
沃伊塔把照片從他手裏拿出來,又收了起來,優哉遊哉地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
斯科蒂斯在脫離了最初的慌張之後,拚命調動了自己所有的腦細胞思考起來。
五分鍾後,他依靠自己提出了一個合作的方案:“可以讓他迎娶太太。這種情況下,收繼婚既符合法律又符合情理。我們兩邊加起來,就不需要去討論那個老公爵和蘇文誰先誰後的問題了。但是,他需要提前與我們協定,公爵的位置隻能留給小少爺,不能給其他孩子。”
沃伊塔對於他的急智非常欽佩,她自己之前隻是隱約覺得有合作的空間,卻沒有想到這樣雙贏的方案。所以她又拿起酒瓶,給兩人都倒了酒,主動和他碰了碰杯子。
“那就祝我們好運吧,盧那閣下。”
斯科蒂斯也跟著笑了起來,隻是笑容中多了些苦澀。
他在心裏拚命說服自己,蘇文和伊莎貝拉從未相愛過,或許這個收繼婚的安排對於伊莎貝拉而言才是仁慈。畢竟,要是沒了維西家豐厚的家產,她也沒法繼續過她習慣了的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沃伊塔原本想要留斯科蒂斯下來吃飯,卻被他拒絕了,他頗為嚴肅地說道:“昨天伊利亞太太並沒有留下來吃飯,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對我們兩邊區別對待。”
說著,他便起身向沃伊塔告了辭。
送走了斯科蒂斯,沃伊塔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蘭西,詢問她維西家的私生子的狀況。好戲才剛剛開始,底牌可不能提前漏給了對手。
電話那頭頗為喧鬧,一個陌生的年輕男聲反複催促著蘭西,讓他快些出牌。
似乎是察覺到了沃伊塔的不悅,蘭西從牌桌上跑開了:“Z姐你放心,這是你們家的地界,連陌生車輛從街口路過都有人會報信的。我們這邊也在輪班。這不是為了讓少爺高興,陪他打兩把牌嗎?”
沃伊塔又叮囑了幾句讓他注意安全,然後掛下電話開始考慮什麼時候讓這個維西家的私生子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