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這間屋子裏被關了足足三個小時,一些賓客甚至情緒崩潰不顧體麵地哭泣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打開了。“校長”從外麵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他標誌性的謙和微笑。
看見他,沃伊塔覺得有些吃驚,以耶科夫愛出風頭的個性,怎麼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讓“校長”來出麵。難道是又出了什麼紕漏?
也被趕進來的保羅稍微整理了一下外套,迎了上去:“我是保羅·伊利亞,這場賽馬會是由我主辦的,所有的責任由我來負,請讓我的客人們都回去吧。”
這可能是他最後在社交界挽回顏麵的機會了。
“校長”也沒有擺什麼架子,友好地和保羅握了手,可是嘴上卻一點不鬆口:”伊利亞先生,我知道您是主人。隻是這個問題的責任恐怕你負擔不起。“
說完,”校長“衝屋子裏人的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安靜下來,注意聽自己講話:”今天就在這裏,發生了一起針對皇帝陛下的未遂刺殺。“
他這話讓原本就心神不寧的人群更加慌亂了,他們騷動起來,其中有一些看門沒關就想趁亂硬擠出去。
然而,他們剛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門口列隊站著好多穿灰色西裝的人,那些人每一個,胸前都別著一枚金色徽章,那是內務部警察的標記。眾所周知,內務部警察隻有在抓人的時候才會亮出這個標記來。
屋裏的“校長”似乎並不覺得他們剛剛的行為冒犯了自己,他依舊和善地笑著,做出禮貌的手勢讓他們稍等一會:“諸位都是提前就知道陛下會出席此次活動的人,還請花點時間協助我們理清頭緒,搞明白到底是誰參與了這起刺殺。”
說完,他非常刻意地咳嗽了一聲,門外的灰西裝們就麵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兩個一組把屋裏的人分別帶出去。
然而,他們卻並不理會沃伊塔母女二人。
很快,包廂裏又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校長”和她們倆麵對麵遠遠站著。
看樣子,“校長”是要親自來問話了。
隻見他朝門外打了個手勢,包廂的門就又被留守在這裏皇家侍衛關了起來。他慢悠悠地走到包廂正中那套可以俯瞰整個賽馬場的沙發前,衝沃伊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己便先坐了下來。
沒有辦法,沃伊塔隻能帶著依泰婭走了過去,坐在了側邊的沙發上。
“校長”沒有和沃伊塔打招呼,反而是先和依泰婭搭了話:“今天過得怎麼樣,玩得還開心嗎?”
依泰婭的經曆讓她本能地懷疑任何看似友好的成年人,她往沃伊塔的方向靠了靠,也不答話。直到沃伊塔用手肘捅了捅她,她才非常勉強地答道:“不怎麼樣。”
“校長”也不惱,他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繼續問道:“怎麼會呢?這可是米茹斯最著名的賽馬會哦,我聽說很多人一輩子的夢想就是來這裏看一次賽馬。是有什麼你不滿意的地方嗎?”
依泰婭被他這種拿自己當無知小孩的態度激怒了,她立刻變了臉色,壓低了嗓門沒好氣地答道:“你要是在那個爆炸了的馬廄裏還開心得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