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清明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走了進去,將水盆放在一旁,然後將婚褥拉上蓋住了林瑤誘人的身軀。
“早晨涼,小心凍感冒了。”
林瑤不服地癟了癟小嘴,那窗外的日頭早就大盛,她身上都熱出了一層虛汗。
不過她沒反駁,而是趴在床邊看著蕭墨堯嬌聲道,“我要穿衣服。”
蕭墨堯聽話地幫她從一旁的衣櫃裏拿出一件嫩綠色的襦裙,知道她害羞,於是留下了一句“我去準備早飯”就出去了。
林瑤換上襦裙,然後洗了臉,擦了些玫瑰水,坐到梳妝台前準備梳頭。
梳妝台上有一麵很大的銅鏡,能照到大半個人影,林瑤坐在鏡子前看著裏麵倒映出的自己,她好像胖了些,臉上竟然帶上了些嬰兒肥。
林瑤的皮膚很好,隨姚母,特別是養了這些天之後越發的明顯,白嫩嫩的臉頰上沒有一粒痘痘,嫣紅色的菱唇粉嘟嘟的,絲毫不用上妝。
她的發絲有些微微的偏黃,在陽光下尤為明顯,顯得顏色很亮,此刻正散亂的披在肩後,她不禁犯愁,婦人鬢怎麼梳?她不會啊,姚母也沒教過她。
久不見林瑤出門,蕭墨堯走進了屋子,就見小姑娘正坐在銅鏡前皺著秀眉,似乎在憂慮什麼。
“怎麼了?為什麼不梳頭?”蕭墨堯走過去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問道。
見蕭墨堯進來了,林瑤瞬間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仰頭看著他,“我不會梳婦人鬢。”
聞言蕭墨堯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的小妻子不僅不會繡工,連梳頭都不會,看樣子在她的那個世界裏還真是嬌養長大的,隨後他勾唇說,“沒事,我會些,應該能幫到你。”
“你會?”林瑤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會梳婦人鬢,難道是有奸情?
看著林瑤質疑的眼神,蕭墨堯笑了一下,解釋道,“以前軍隊在攻打奚烏關的時候,打了三天三夜也沒攻下來,因為奚烏關易守難攻,城守還怕死的要命,絲毫不受激將法的影響,恰好我們知道他好色,所以沒辦法隻好進行*,可是軍隊裏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上哪去找女人。”
這時林瑤清楚地透過銅鏡看到他唇角的勾起,聽到他繼續說,“阿奕皮膚白皙,身形也纖挑些,所以我們就讓他男扮女裝,他雖沒辦法同意了,但是死活不讓別人動手,沒辦法就隻能我自己上了,阿奕從小家裏女人多,所以會梳女人鬢,教了我給他梳了個婦人鬢,所以我現在還依稀記得怎麼梳。”
聽完林瑤也不禁樂了,忙興致勃勃地問道,“那然後呢?阿奕有沒有被非禮?”
“沒有”蕭墨堯一邊幫她梳著頭發,一邊笑著說,“那小子近身城守了之後,直接在他身上摸到了令牌,然後就弄死了他,所以倒也沒什麼事。”
林瑤聽完樂得不行,這小子還有這種糗事,自己如今也算是抓到了他的小辮子了。
蕭墨堯記憶裏很好,梳出來的婦人鬢竟然還有模有樣的,林瑤左右看了看,滿意地拉著他到了大廳吃飯。
蕭墨堯做了些米粥、雞蛋,還蒸了些包子,兩人一起吃了個飽。
吃過飯,林瑤準備收拾一下衛生,昨天成親辦席,院子裏一片狼藉,屋裏也不算幹淨,於是她和蕭墨堯一起將屋子裏裏外外收拾了個幹淨,收拾完後,已是下午二三點的光景,林瑤和蕭墨堯也不餓,便一起窩在貴妃椅裏。
林瑤縮在他懷裏,小手把玩著他布滿厚繭的大掌,“蕭墨堯,咱們屋外太空了,等哪天咱們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山裏尋些果樹栽到屋旁吧,我喜歡吃果子。”說著她一臉憨笑地蹭了蹭他,繼續說,“我還想去找些花,在屋子外麵都種上,這樣五彩斑斕的也好看。”
蕭墨堯寵溺地點了點頭,“好。”
結果第二天林瑤起床後到屋外一看,瞬間被驚了一下,這屋外抱成一圈、還掛著各色果實的果樹哪來的?還有其中夾雜的各種顏色、高矮不一的花樹、花草、花藤。
身後,蕭墨堯勾著唇從後麵擁住她,親昵地親了親她的耳畔,“喜歡嗎?”
林瑤笑眯眯地轉身回抱住他,“喜歡,不過,你是從哪這麼快整來這麼多果樹和花的?還一夜之間都栽好了?”
蕭墨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回道,“正好阿凜他們這幾日無事,便讓他們到山上尋了這些果樹和花來。”
林瑤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後她抬起頭看著他,“我們現在不過是普通的山野村人,他們一直跟著你不會無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