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些日子林瑤揭露了劉壯的真麵目了之後,趙氏便對劉壯開始不冷不熱的,這趙氏是個直爽的性情中人,她若是看不慣一個人就算是她父母也沒有幾分好臉色,何況還是這個自己掏心掏肺愛護了好幾年的大兒子,這次她真的是傷到了,即使這大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可是這塊肉也忒狠心,愣是折磨誣陷了她的小兒子這麼多年,這真是太狠了,她和栓子都是地地道道的農門,咋就養出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更何況一想到自己這些年對小兒子的冷落和小兒子眼巴巴看著她的眼神,她的心就止不住地難受,她現在是一心就想要彌補一下這個小兒子。
這劉栓子是個妻管嚴,所以妻子稀罕誰他就稀罕誰,更何況他也是覺得大兒子做的事太混賬,也是寒了心。
所以這些天來,劉壯是過得水深火熱的,每每想要親近一下父母都會被他們不動聲色地擋回去,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發作,所以表麵裝得認錯態度很好,實則內心恨得要死。
他也沒對劉猛怎麼樣,是他自己笨,怎的他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般?他父母也是蠢,那個死林瑤說什麼他們都信。
劉栓子忙訕訕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幹巴巴地道,“我幫你嚐嚐味,看好不好吃。”
趙氏不理他這個拙劣的借口,撇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招呼著劉猛,“猛兒,快坐下吃飯,忙活一天都累了吧,娘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和紅燒排骨,快來嚐嚐。”
劉猛心裏劃過一抹暖流,忙坐了下來說,“娘,你們不用等我,以後我要是回來晚了你們就先吃吧,我吃啥都行。”
聞言趙氏心疼地給他夾了一塊肉,“哪能不等你呢,左右這幾天咱家又沒啥事做,晚吃會兒飯不礙事,倒是你,整天起早貪黑的,來,快吃吧。”
“嗯,謝謝娘。”劉猛憨笑著端起碗開始扒拉著飯。
趙氏則一臉慈愛地看著他吃得歡快,絲毫沒理一旁的劉壯夫婦,突然她蹙了一下眉,伸手捋了捋一下劉猛淩亂沾著草屑的頭頂,“你這去幹啥啦,頭咋髒不拉幾的。”
她邊說便摸到了劉猛的後腦勺上的突起,惹得他瞬間眯眼“嘶”了一聲,趙氏這下算是知道他是受傷了,頓時嚇得站了起來,走到他身後扒拉著他的頭發,“你這咋啦?摔哪啦?誒呀,咋弄得這麼大個包啊,都流血了!”
“弟弟,你沒事吧?”一旁的劉壯也裝成一副關心地模樣問道。
劉猛衝他笑了笑,“哥,我沒事。”然後他轉頭對趙氏說,“娘,我就是一不小心摔了一下,沒事的。”
見他身上其它地方似乎沒什麼事,趙氏也就信了,然後一臉責備地看著他,“毛毛躁躁的,也不小心點。”她邊說邊走了裏屋拿了藥粉給他敷上,又在外麵又包上了一層布。
夜晚,林瑤暖暖地泡了個澡,然後披著鵝黃色的裏衣坐在梳妝台前抹著玫瑰水,她一邊擦著一邊得意地對蕭墨堯說,“瞧,這是小花他們一起為我準備的新婚禮物,說是什麼海南黃花梨做的,你看看這做工多精細,真好看。”
說著她便將桌子上擺放的不多的零零碎碎的首飾都認真地放在了妝匣的三個層麵裏,歡喜地摸了摸。
蕭墨堯正泡著腳閉目養神,聞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若喜歡,我再給你做幾個,什麼樣式的都行。”
聞言林瑤眯眼笑了笑,“我才不要了,左右我戴的首飾不多,也用不著那麼多妝匣。”說著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小跑到衣架子上脫下的衣服裏摸了摸,摸了一會兒她不禁皺眉嘟囔道,“誒?荷包呢?我記得我明明是掛在身上的啊?”
“什麼東西不見了?”蕭墨堯閉著眼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問道。
“是琿山送我的荷包,裏麵是些暖身的藥材,我尋思著正好我體寒,拿來放在床頭上應該能改善一下。”林瑤一邊說著一邊不死心地又掏了一遍。
“嘩!”蕭墨堯抬起雙腳拿著旁邊的帕子隨意擦了擦,然後趿著鞋子將林瑤從身後打橫抱起,嚇得林瑤忙抱住他的脖子,嬌嗔道,“你幹嘛?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