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堯做的狼窩除了中規中矩的一個帶蓋的小房子外,還在外麵圍了個很高的柵欄,對小雪狼而言就是不可翻越的高牆,他就是為了防止它跑出來。
林瑤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滿意地蹲在小灰的旁邊跟它碎碎念,見小家夥有些害怕地向她伸出爪子要抱抱也沒理。
“這可是你爹幸幸苦苦給你做的,你得盡快適應。”林瑤語重心長地教育著它。
久不見林瑤抱它,小家夥兒也有些累了,傷心地嚎了幾嗓子便乖乖地縮在窩裏休息了。
見到這一幕,蕭墨堯心裏很是滿意,他走到林瑤身後擁著她低聲說,“今日是重陽節,晚上鎮上會有一些祭祀遊會 要不要去玩一晚?”
聞言林瑤瞬間亮起了雙眼,直點頭,“好啊好啊,那我們快去換衣服,我要穿的好看點。”說完林瑤便急慌慌地到裏屋裏打扮著自己,蕭墨堯則在她身後勾唇看著她,眸子裏的柔光擋也擋不住。
這古代的重陽節她可是早在現代的時候就很好奇的了,說是有什麼把菊飲酒,佩插茱萸,登高祈福的習俗,聽起來就很高大上,他們在山上,所以林瑤愣是一點過節的風聲都沒聽到,還好蕭墨堯提醒了她。
林瑤最終是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襦裙,發鬢還是蕭墨堯給她梳的婦人鬢,蕭墨堯則隨便選了件玄色棉布衣袍換上,兩人臨走前,林瑤還不忘窩裏的小灰,急吼吼地給它喂了點氧奶便跟著蕭墨堯下山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來到了鎮子上,果然是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群將鬧市給擠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歡聲笑語地逛著鬧市,林瑤很清楚地看到了他們不論男人、女人還是小孩,頭上都攢著一段綴著小紅果實的樹枝,像是櫻桃樹枝一般。
林瑤興奮地拽了拽蕭墨堯的衣袍,問道,“他們頭上戴著的就是茱萸嗎?”
蕭墨堯勾著唇點了點頭,“嗯。”
林瑤頓時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多看了幾眼,她以前還以為茱萸應該是像蘆葦那般修修長長的植物,今日一見,原來是這般模樣。
蕭墨堯見她歡喜,便拉著她來到了附近的一個攤子前,林瑤這才發現這攤子上擺滿了小段茱萸,她忙付了錢挑了兩個給她和蕭墨堯一人在頭上別上了一個。
兩人緊緊地握著手隨著人群慢慢地向前移動著,林瑤新奇地看著四周沒見過的麵具攤位、各色的菊花盆栽、還有噴火、搖盤子等雜技表演和一些看起來就很高大上的喝酒席子,很是熱鬧有趣。
林瑤正興衝衝地看著,突然迎麵跑來一個十五六歲的清秀少女,她穿著一身嫩綠色綢衣,頭上的發飾亮晶晶的,看樣子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姐。
那少女白淨的臉龐明顯染上了紅暈,含羞帶怯的,她低著頭將手裏的荷包伸手遞給蕭墨堯,嬌羞著小聲地說,“公,公子,這是我繡的荷包,裏麵是七彩菊花幹,給你戴著聚些福氣吧。”
林瑤一聽頓時氣得血湧頭頂,這小姑娘,沒看見蕭墨堯正牽著她的手嗎?都是有主的人了還敢招惹,真是臭不要臉的,於是她繃著臉一個上前遮住了她的視線,將蕭墨堯護在身後,冷聲道,“姑娘,這是我相公,還請你放規矩些的好。”
蕭墨堯則勾著唇低頭看著炸毛的小妻子,這種被她重視的感覺很美妙,他便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小妻子的庇護。
誰知那姑娘竟然絲毫不受影響地瞟了一眼蕭墨堯,更加嬌羞地說,“沒關係,我不求什麼主妻之位,隻要能呆在公子身邊侍奉就很滿足了。”
“你!無恥!”林瑤氣得頓時說不出話來,鼓著腮幫子氣哄哄的模樣。
“我怎麼就無恥了,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正常,難不成你要拘著這位公子一生隻守著你一人?你才是真的可笑。”那姑娘竟是一臉有理地不屑地看著林瑤說道。
“閉嘴!我這輩子隻會要我娘子一人,姑娘還是歇了心思吧。”聽見她的出言不敬,蕭墨堯忍不住冷著臉上前將林瑤護在懷裏說道。
“公子,你……”那姑娘聽了一臉傷心欲絕地模樣,蕭墨堯卻沒再正眼看她,擁著林瑤一個側身故意地狠狠撞了她一下,將她手裏的荷包撞到了地上,那繡樣精美的荷包一時間被來往的人群踩了好幾腳。
兩人走遠了之後,林瑤還是鼓著腮幫子氣哄哄地模樣,蕭墨堯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乖,不氣 為夫這輩子隻要你一人,咱們不值得為那些個鶯鶯燕燕置氣。”